第2版:理论与争鸣

《李笠翁词话》后记

□杜书瀛

完成了《李笠翁词话》(附《耐歌词》)的编辑、注释、评析,并且为《李笠翁词话》写了长篇前言(作为学术论文已在《文艺争鸣》发表),为附在后面的《耐歌词》写了长篇校注后记(作为学术论文已在《文艺研究》发表),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心目中的一个重要课题总算大功告成了,多年来的一个心愿总算了结了。

这本小书在别人看来也许是“敝帚”。然而,“敝帚”就“敝帚”吧,常言道“敝帚自珍”,自己养的孩子,再丑也亲。

或问:你为何如此看重这项工作,如此看重这本书?

答曰:以往我虽然写过几本有关李渔的论著,但所论领域,始终觉得是别人已经开垦过的土地——我是在别人耕耘了多遍的土地上插空拾荒、捡漏补苗。但这次不是。《李笠翁词话》(包括附在后面的《耐歌词》)的编辑、校注、诠释、评析,是我新开垦的处女地。

我的这本书有几个“首次”:

一、首次把《李笠翁词话》印成单行本(300年来未见单行本行世)。

二、首次对《李笠翁词话》作了详细的注释和评析(三百年来未见如此注释和评析);特别是评析部分,我是非常用心写的,亦可作为一篇篇小的学术论文。

三、首次对李渔的词集《耐歌词》进行注释(300年来没有人把它如此印出来,如此进行注释)。

四、首次披露三百年前蒲松龄家藏《耐歌词》手抄本,手抄本中还有四段批语,十分珍贵。

此外,《李笠翁词话》的前言和《耐歌词》的后记共四万余言,比较全面阐述了我有关词学的学术观点和对《李笠翁词话》及《耐歌词》的评价。这是我的两篇重要的有关李渔研究的学术论文,它们浓缩了我多年来研究李渔词学理论和李渔填词创作的学术成果。《李笠翁词话》前言两万四千多字,以《〈李笠翁词话〉之前前后后》为题发表于《文艺争鸣》2017年9月号;《耐歌词》校注后记两万言,以《〈耐歌词〉新论》为题发表于《文艺研究》2017年第12期。这两个刊物乃全国有名的学术刊物,具有一定的权威性。说明学术界对我的李渔研究和有关学术观点的肯定。黄强教授阅读《文艺研究》拙文后给我来信说:“……评价李词客观公允,挖掘李词的艺术魅力深入全面,对蒲松龄抄写《耐歌词》的版本问题分析留有余地。有此一文,李词从此可无忧矣。您可谓发现李词价值的功臣。”“功臣”云云,自然是过誉了,鄙人不敢当。我只是对李词作了一些比较认真的阅读和思考而已。

屈指数来,我在正业之外研究李渔已经整整40年。但我始终认为处于业余水平。我的一系列李渔研究工程都是边干边学,边学边干,类似毛泽东所谓“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好在我的学术朋友遍天下,我不断向他们请教。从扬州大学的黄强,到我母校山东大学的小师妹马瑞芳,到兰溪李渔的裔孙李彩标,以及文学研究所我的众多同事——例如王学泰、刘扬忠、我的老同学陈祖美(这三位已经仙逝,深感痛惜),还有已经调到南方工作的蒋寅,以及虽然退休但仍不懈工作的李玫……贵人太多,恕我不一一列举他们的尊姓大名。他们年龄在我之下,但学问却在我之上。他们都是我李渔研究的顾问,是我的老师兼挚友。我的李渔研究工作是在众多师友的热心帮助下完成的。

2020-02-14 □杜书瀛 1 1 文艺报 content53437.html 1 《李笠翁词话》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