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版:文学评论

孟奇、杨飞《马兰的孩子》:

红色大漠的童年颂歌

□马光复

马兰,一个既美丽又带有几多神秘和传奇色彩的地名,由它产生的马兰精神,已在神州大地传遍,被人们赞美、歌颂和学习。马兰人为祖国创造了一部神话,他们以最短的时间、在最艰苦的环境与条件下,研制和试爆成功了我国的第一颗原子弹、氢弹,震惊了全世界。

开拓儿童文学的边界 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

关于马兰人的功绩,各媒体已经做了许多报道,但众人却很少知道,那里的孩子是怎样与英雄的父辈一起,艰难地一步步走过来、一日一日成长的——用长篇小说这一文学样式反映他们的生活和苦辣酸甜的作品,非常少见。

最近,长江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了由孟奇和杨飞共同创作的长篇儿童文学小说《马兰的孩子》,以全新的视角,惊心动魄、荡气回肠的故事,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人物,活泼生动、行云流水的文学语言,给读者叙述、描绘了那个年代、那段岁月、那种令人难以置信和想象的艰苦,以及人们为实现让祖国强盛的梦想去执着追求与拼搏的精神,感人至深,催人泪下。可以说,它为我国儿童文学打开了一个新领域,开拓了新边界,填补了重要空白,增添了新的血液和典型人物艺术群像。

双线结构,全方位刻画人物心态

小说《马兰的孩子》中的人物,可以划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跟随英雄父母从全国各地来到原子弹基地的马兰的孩子们,另一部分则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成千上万的解放军官兵前来建设罗布泊原子弹基地的成年人。

在作品里,作者使用了孩子与成人两种情节线索双线交错进展的写作架构——一条线是孩子们的身世、处境、身体、心理、性格、经历与父母家庭的状况,以及开始学校尚未成立时的小伙伴后来成为同学的故事;另一条线索是进驻罗布泊的英雄官兵们战胜艰难困苦的感人事迹。两条线索互相影响,不断互动,交错发展,最后呈现出以成年人英雄事迹为背景,突出映射、刻画和书写孩子们思想变化与身心成长的状态。这样的情节交错,由于作者看得很准,抓得到位,处理得不仅合理,还非常细腻、生动,从而体现了作者在挖掘主题、描绘事件、处理矛盾和全方位刻画人物心态的写作实力。

书中成年人的代表人物是小主人公之一严新文的父亲,他是一个12岁就扛枪,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的英雄,是模范共产党员。还有严新文的妈妈、屡立战功的战斗英雄兼任辅导员徐团长、班主任周老师、科技专家的几位博士和部队政委和司令员等,正是他们的举止言行与事迹精神带动、感染、教育着孩子们。成年人的这条线索与孩子们的成长线索,时而分离,时而杂糅,在不知不觉中,如阳光雨露般哺育和营养着孩子们。在营地的一次次事态发展中的变故,在对付沙漠风暴、在极度缺少粮食忍饥挨饿;在没有医药面对各种疾病;在难以想象的艰苦条件下进行科研;在饮水问题众人中毒上吐下泻;在学习成绩不能提高中,一次次都是他们靠着革命的大无畏精神战胜了艰难。

在这种前进中,孩子们不仅是身体发育,同时他们的思想品格与精神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渐渐成长起来。在听了上甘岭的故事之后,每当遇到困难时,以严新文为首的孩子就会喊“向我开炮!”这成了见证他们进步与成长的标志性语言。在孩子们箭射战斗英雄“老罗”而受到严厉批评后,他们一个个诚恳承认错误,向徐团长和“老罗”道歉。在看到了那些科技专家博士为实现强国梦的执着与认真后,他们同样受到教育与鼓舞,懂得了一定要好好学习。

传递马兰精神,洗涤儿童心灵

长篇小说《马兰的孩子》不仅人物形象突出、故事生动感人,更重要的是,它向孩子们讲述了一个过去不为人知的神秘地方,传递了一种中华民族和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马兰精神”是一种奋斗的精神,也是一种奉献的精神;是一种创新的精神,更是一种向上的精神。正是这种精神,孕育出无数为复兴中华、为实现强国梦的英雄,实现了第一次7000米高空的核爆炸,也养育了有着非凡经历的、不断成长的马兰的孩子。

我觉得“英雄老罗”与其前后的章节是书中最精彩的部分,严新文和他的小伙伴们制作弓箭去射一匹年迈的骡子,引起他们的辅导员徐团长大发脾气,甚至要动手打人。在严新文父亲严砺的恳求下,才得到徐团长暂时的谅解。严砺给孩子们讲述了“老罗”(骡子)在上甘岭战役中的英雄经历,让他们深受教育和感动。

严砺下面的一段话语说得非常深刻和经典:“不是只有冲锋陷阵才叫打仗,才叫英雄,像罗铁柱(老罗的称号)同志这样忠诚可靠,对战友不离不弃,全力支持我们,他也是大英雄。现在罗铁柱同志已经老了,你们怎么忍心欺负一个老同志、一个老英雄呢?”严新文和伙伴们羞愧难当,内心深深地被感动了,在心灵的变化和升华中真诚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极其诚恳地向徐团长和救过徐团长命的老罗同志鞠躬道歉。读到这里,禁不住感情激荡、热泪盈眶,我们的心灵也和孩子们一起,得到洗礼和升华。

这一部分情节不仅表现了孩子爱玩儿的天性,突出了孩子的性格,也形象生动地塑造了一个战斗英雄。告诉孩子们英雄在和平年代的意义,让他们学会感恩和传承,明白跌倒了要爬起来,更要敢于改正错误,为理想而努力拼搏。

擎耀眼火炬,引领儿童向理想奋进

《马兰的孩子》真实地讲述和描绘了两代马兰人有关家庭、民族、国家命运的奋斗与拼搏,特别是孩子们在老一辈影响下的成长和进步。

就像严新文问的:“我也是战士吗?”他父亲严砺回答说:“当然,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战士,你弟新武也是一个好战士,是马兰基地年龄最小的烈士,他虽然很小,但表现得非常勇敢!”正如辅导员徐团长说的:“同学们,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完成战斗任务!向敌人发起冲锋,向作业开炮,消灭它们!”也像基地司令员在烈士墓前说的:“希望马兰的孩子们,好好学习,将来一起建设祖国,为祖国繁荣富强而奋斗,把马兰精神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从那一天起,严新文记住了一句话:“马兰精神的继承和延续需要我们!”不仅仅是严新文,所有马兰的孩子都长大了,在这片红色大漠上、在英雄不屈不挠的拼搏精神影响下,在父辈的关怀下,马兰的孩子们一天天茁壮成长起来。马兰的孩子们就是今天我们祖国大地上所有孩子的榜样,就是“干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的当代革命接班人的耀眼、鲜亮的群像缩影。

《马兰的孩子》是一部故事情节生动感人、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可读性很强,同时具有浓重的现实意义的优秀长篇小说。它一定会像一把耀眼的火炬,引领我们千千万万小读者勇敢坚强地健康成长,不怕艰难,向着光明、向着理想、向着美好的明天奋勇前进。

2022-04-06 □马光复 孟奇、杨飞《马兰的孩子》: 1 1 文艺报 content64288.html 1 红色大漠的童年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