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新的《深山》聚焦晋北乡土,延续鲁迅的乡土书写脉络,以苍凉笔触勾勒出深山里的真实生存图景。作品中的深山被描绘成“零零散散,弯腰驼背”的异象之地,风声裹挟“柴草般的名姓”,草木私语、怪声四起,营造出神秘诡谲的氛围。二灯在戏台上离奇死去,五灯目睹“白色小人儿从鼻孔钻出”,展现出生命的渺小与无常。吕新以不同字体呈现第二叙事文本,如神秘祖孙的窥视对话,为故事增添叙事层次与朦胧神秘感。人物塑造采用群像式手法。二灯、五灯、三爷等众多角色鲜活立体。他们对外部世界的认知局限于“地是平的”“太阳都不同”,展现出深山里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贫瘠、闭塞与落后。作品深刻揭示了乡土文化在现代社会的困境。吕新以先锋之笔,挖掘人性与命运本质,使作品成为对乡土中国、历史文化的深沉叩问。 (闫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