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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香元《翔远心曲》 胸中大义 笔下乾坤 □贺茂之 2018年08月27日 来源:文艺报

“八一”前夕,原成都军区副司令员石香元中将的诗集《翔远心曲》,由人民出版社出版。捧读石诗,兴奋不已,可以说:香元诗作,首首悦目,句句赏心,既可给人以大美之享受,又能给人以哲智之启迪,还能给予力量之激励,更能给予高德之滋润。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中曾有四句话:“胸中有大义,心里有人民,肩头有责任,笔下有乾坤”。这是对广大文艺工作者的要求,也是对优秀作家、诗人的总结,也是香元诗集的追求。

“胸中有大义”。墨子云:“义者,利人利天下也。”“天下有义则生,无义则死;有义则富,无义则贫;有义则治,无义则乱。”香元的诗作中就充满大义。如:“系列讲话似明灯,特色理论又一峰。百年复兴圆旧梦,千秋伟业获新生。莫尔空想幽灵争,马列实践斧镰腾。苏共模式输僵化,北京共识集大成”(《千秋伟业获新生》)。这是诗人在国防大学参加总部举办的高级将领培训班,学习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后的由衷感慨:“千秋伟业获新生!”其强军兴国之大义,跃然纸上。诗人对《共产党宣言》“百读不厌共产篇,千遍始得发言权。幽灵幽荡主义定,肤白肤黑铁手联。工人阶级有道义,资本铲除无恶源。全球响彻国际歌,世界飘红尽斧镰。”(《主义颂》)信仰坚定,大义凛然。即便是卸职解甲,也时刻牢记:“羔羊跪乳君子义,烈士断头保国臣。伏枥常怀千里志,补天当献顽石身。”(《解甲更思领路人》)

“心里有人民”。诗人从战士到将军,从基层到军区,始终秉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党的宗旨。在其诗词中,占其主导地位的自然是人民。“依靠人民是党根,造福群众是立本。胸怀多数是铁律,解放全球是大真。”(《四是诗》)诗人在该诗的注释中写道:能不能做到这四是,“是衡量真假共产党、真假马列主义的试金石,也是对‘为人民服务’深刻含义的基本解读。如果说‘万岁’这个词可用于人类,那么我敢肯定,只有毛泽东喊出的‘人民万岁’乃是永恒的宇宙真理!”

“肩头有责任”。诗人2006年出访欧洲,得知被军委任命为沈阳军区副司令员的消息,遂即兴赋诗《赴东北》:“共产党员一块石,东西南北任党支。千年砗磲贝成宝,万载琥珀木化磁。人过有名名贵久,雁去留声声难持。五湖放眼戍关外,四海为家主义滋。”“共产党员一块石,东西南北任党支”蕴含着强烈的忠诚意识、服从意识,而“五湖放眼戍关外,四海为家主义滋”,则体现出诗人强烈的责任感。“十日深蹲红军连,中将挂上列兵衔。黎明号响操场勇,暮夜灯熄粗细谈。牢记八一红旗染,深悟三湾制改编。强军力戒客里空,脚踏实地一脉传。”(《蹲点》)更是强烈责任感的亲身实践。对于一位具有高度认知的高级将领,体现强烈责任感的实践无处不在。“半月狂奔三十营,老马奋蹄昼夜行。川渝秘访凯旋将,云贵速查集骧兵。两军久战胆气赢,四旅新编战技精。军民融合五省颂,亮剑西南四海名。”(《跑面》)

“笔下有乾坤”。即不仅是从诗中看到乾坤的形象,更能感受到诗人乾坤的情怀。“笔走龙蛇贺新春,枪随党心铸军魂。文攻智消商女恨,武备勇敌霸王孙。内忧稳除舌尖弊,外患静观四海云。习文精武乾坤定,强国非梦可图存。”(《贺新春》)诗人乾坤的情怀,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精神体现。“昨日京城艳阳天,普天同庆七十年。今朝暴雨倾盆落,苍天垂泪祭英贤。正义之剑已高悬,和平飞鸽彩云穿。人民意志乾坤定,三个必胜华夏揽。”(《天助中华》)

“笔下有乾坤”,还可以理解为素材广阔、意境高远、语言鲜活、精品叠现,反映出来的思想与精神,“与天地和其德,与日月和其明,与四时和其序。”香元的诗,就具备了这些特点。而在展示这些特点的过程中,诗人善于运用正中直正、平中见奇、庄中见谐、素中见雅、朴中见巧、小中见大、诗中见哲等手法。“正中直正”,即正面颂扬或鞭挞,直奔要害、淋漓尽致。如《老虎苍蝇一起打》:“惊闻巨贪被调查,喜不自禁笑哈哈。擒虎有方入虎穴,灭蝇无计逐蝇抓。扬汤止沸沸更加,釜底抽薪薪不发。反腐犹如净环境,暴风骤雨连根拔。”痛快淋漓、大快人心,又蕴含哲理。“演兵场建办公楼,鸟语花香绿悠悠。军营不闻喊杀声,沙场怎见寇血流。”(《无题》)则是小中见大。“诗中见哲”,即将哲理警句融入诗中,这是诗人娴熟的手法,也是读者格外喜欢乃至抄写、传颂的诗篇。“弥渡大蒜瓣不分,恰似亲朋一家人。台独分裂相煎急,安知独蒜一统身。”(《独蒜》)形象生动又是小中见大。《诗语有魂》“诗语含情心著魂,搜肠刮肚意难存。悲愤无言词带血,欢庆有声泪迎春。”竟道出了诗的真谛。一首《律颂》,又道出了律诗的常规与技巧。

在我们欣赏诗人诗作的同时,似乎也悟出了一位优秀诗人创作的道路,即:“胸中有大义”是基础,“心里有人民”是根本,“肩头有责任”是动力,“笔下有乾坤”是结果。只要“胸中有大义,心里有人民,肩头有责任”,自然能“笔下有乾坤”。因此,我说石香元的《翔远心曲》,就是为新时代奋进在强军新征途上的将士们扬旗引领、擂鼓催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