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作家周洁茹,是在香港作家联会会员的一次聚会上。在此之前,我对周洁茹的文名略有所闻,知道她是出名的 “70后”女作家,也知道她的成名之作《小妖的网》,虽然我未曾读过,但是却没想到她会来了香港,而且来到了我面前。
周洁茹告诉我,她也写过一部长篇童话《中国娃娃》,她自己很中意这部作品。如今,这本《中国娃娃》终于由南方出版传媒广东人民出版社重版了。苹果绿色的封面,设计清新,吸引着大大小小读者的眼球。
翻开书页,这是一个甜美、温馨、感伤的长篇童话。童话的主人公是一个名叫茉莉的中国娃娃,在两只蜂鸟的引领下,开始走上梦幻般的旅程。途中,她游历了梦想的世界,从东方到了西方,在黑色宫殿里看见了被缚的“邪恶及其仆从”,继而又遇到了世界各地的娃娃。通过这一个旅程,中国娃娃茉莉找回了自己丢失已久的“勇气果子”和“蓝色的细心”,也献出了陪伴她出生和成长的、同样具有生命力的佩玉。同时,她也找到了朋友,但最终没能保住使她留在幻想世界的童话书,还丢失了回家的钥匙,而最终只能活在时间的缝隙中。
这个童话故事中,不难看出有东西方童话文化的影子。以“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方式,构写成童话中的童话故事情节,在书中比比皆是,相当有趣。
然而,作者在这个长篇童话中,描述的主要是中国孩子的童年梦想,所以也有不少中国元素:
我打开衣柜,换上了一件红色的小旗袍,和旗袍放在一起的是大人们给我的玉。大人们告诉过我,出门就要带上自己的玉,因为只要你遇到危险,玉就会救你。每一个中国人都有自己的玉。
我父亲有一片大树叶,上面写着什么什么“凉”。我认得那个“凉”字。带这个一定有用,不过我们管它叫“扇子”。我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把折扇,打开它,给蜂鸟们看。
“这上面写着什么?好像是文字。”快乐的蜂鸟总是又快乐又好奇。
“是的,这是中国字,我想你们不会认得,这个字的意思是‘凉’。”我有点心虚地说,因为这五个字我只认得那一个“凉”。
“我可不喜欢‘凉’,不过这些字确实很好看。”快乐的蜂鸟说。
“好吧,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会带一本书,我会在路上教你认中国字。”我说。
类似这样的细节描写,为全篇童话平添了一种特别的中国色彩。
在阅读这个童话作品的时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英国作家刘易斯·卡罗尔(原名Charles Lutwidge Dodgson)创作的《爱丽丝梦游仙境》,以及中国儿童文学作家孙幼军写的《小布头奇遇记》,奇妙的游历,梦幻的色彩,各种各样的趣怪人物、动物和角色,在童眼童心中变化无穷,引人入胜。
另外,作者运用的语言和文字,都是浅易、流畅的,相当适合儿童读者阅读。同时,也会将一些抽象的概念转化为具象化的角色,就像黑色的“邪恶”、白色的“善良”、蓝色的“细心”、粉红色的“快乐”等等,也应该是使儿童读者喜闻乐见和易于接受的,虽然他们未必能够完全理解,但也足见作者的良苦用心。
正如作者在书的《后记》中所写的那样,“为了找到真相,我开始记录梦境,这个《中国娃娃》的故事,就是那些梦境的碎片。所有的梦,都不会结束。”
《中国娃娃》是周洁茹的童年梦想,也是属于中国孩子的童年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