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我们在唱碟中等到了预知的
Bonus,岁末的彩蛋一经放出,
寒风便不再能轻易地将我们拾起,
扔给赤条条的生活。我们不断钻进
那些温暖的盒子,借酒精温习着
将到的春日:噪声轻轻敲击闪烁的
杯盏,清扫着我们,连同心底那些
积灰的台阶。我问候你的暹罗,问候
他玻璃弹珠的眼睛,你只是笑笑,
觉得有时与猫说话比与人说更容易;
我则谈起那些发黄的纸张,谈起它们
为我堆积的沙漠,在迷航的危险中
不敢朝你呼救;而祖国的星宿在眼前
光彩灼灼,你我却永远怯弱。
欢愉的乙烯在室内弥散又凝固,
等我们再度青涩地踏出,新叶已然
挂满梧桐——
自然有自然的慷慨,而我们仍旧贫穷,
可以让步的其实已不剩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