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下这个大变迁、大迁徙的时代,随着城镇化建设日益加速推进,不少人为了理想离开家乡,凭借一技之长或一身蛮力到城市里讨生活。这些在异乡打拼的人,他们虽然生活在城市里,却无法真正融入城市生活,也无法回到日思夜想的家乡,正所谓“故乡容不下肉体,他乡容不下灵魂”。越来越多的现实主义小说关注到了这一社会现象,冉正万的短篇小说《醒狮路》(《作品》2022年第10期)就是一个代表。
《醒狮路》运用主副双线和显隐两层的相互推动来展开叙事,以忆旧述往和近景铺陈来描写农村与城市的变迁,将笔触聚焦时代生活的横截面,刻画了从农村到城市(贵阳)开素粉店的孔祥礼,以及坚守在城市祖籍地的钟表匠龚自安等人物形象。胡适在《论短篇小说》中指出,短篇小说是用最经济的文学手段,描写事实中最精彩的一段或一方面,而能使人充分满意的文章。一人的生活,一国的历史,一个社会的变迁,都有一个“纵剖面”和无数“横截面”。纵面看去,须从头看到尾,才可看见全部。横面截开一段,若截在要紧处,这个“横截面”便可代表这一人,或这一国,或这一个社会。
冉正万的短篇小说《醒狮路》截取主人公孔祥礼在城里为弟弟烧纸钱、到家乡为弟弟埋衣冠冢等多个“横截面”,或虚或实,亦真亦幻,用一组组日常生活的场景,用钟表匠龚自安的坚守反衬孔祥礼的漂泊,以小博大,以轻驭重,折射出新时代的城乡风貌。 (张亦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