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版:文学评论

“以无尽的春色和柔情,迎迓我的生命和灵魂”

——简评侗族诗人黄松柏作品 □杨玉梅

侗乡风雨桥 浔陌 作

黄松柏的诗歌创作开始于在西藏工作时的独特生命体验和情思,来自他独处异乡孤独寂寞中的冥想和思念。《如果我死了》书写他途经海拔5000多米的雀儿山的思考,在高原反应下人的情绪低落、精神萎靡,然而诗人表现出昂扬的激情,他在诗中说:“我要是死了/就在高原站成一尊雪雕/给未来的攀登者/飘一面探路的旗帜。”

这种乐观主义精神和豪迈的气概在其他诗作中也有体现,如《牦牛》中他赞赏牦牛的坚韧,《梅朵》中他赞美高原上的花傲然而豪放,《接近极地》中他面对雪域高原的奇观抒发生命豪情。

对侗乡、对亲人的爱与思念之情是黄松柏诗歌创作的精神源泉,许多诗篇都是关于亲情的抒怀,是至真至诚的心灵之歌。在《家书》中诗人表达收到家书的喜悦之情,说家书上的文字就像芬芳的花朵。而《父亲的酒》则借景抒情,借酒含蓄地表达对父亲的挂念。

对母亲和母爱的颂扬是黄松柏诗歌中最为深情的吟唱。《娘 在你身边 我才敢醉》写游子回到家乡跟着兄弟们一起畅饮的欢乐,和有娘在身边的无限温暖。娘似乎担心儿子的身体劝他少喝酒,于是诗人向娘深情倾述,只有回到家乡,有娘在身旁才敢大碗地喝,大胆地醉。作者用平白如话的语言直抒胸臆,感人肺腑。

《母亲的灯》既是叙事诗也是抒情诗。诗人描述母亲在腊月深夜点亮灯火迎接游子回家之事,抒发对母亲的深深感恩和爱恋之情,“这盏灯/在我心里要亮一辈子”。既是虚写也是实写,升华了主题和情感,“母亲的灯”是送给天下儿子最温暖的一道光。

黄松柏生长在玉屏舞阳河畔的侗家山寨,身上流淌着侗家人的血,心里激荡着侗家人的情,有着舞阳河的柔韧和侗家人的热情。他说:“舞阳河流在生命的呼吸之中,生与死的梦里……我的侗乡,以无尽的春色和柔情,迎迓我的生命和灵魂。坚韧的韵律浇灌我们跌宕的人生,不屈的命运,生动如花。”

他写侗家文化系列的诗,从表面的文化意象深入到民族历史和精神的深处,展示民族文化的深沉内涵。诗作《风雨桥》中说,风雨桥是侗家身心的归宿,是侗家美的化身、善的象征,也是侗家的脸面和影子。侗家之美与好,在风雨桥的意象中得到生动诠释。他在《侗族大歌》中称赞美妙、清纯的侗族大歌,还有《我的村庄在远方》《我的小河》《侗寨》《酒歌》《回乡》等都是关于侗乡和故乡的深情歌吟。

黄松柏有许多诗作表达出深沉的家国情怀。《天安门》里说,小时候想起天安门,身子会昂头挺立,长大了看到天安门,“我的灵魂/匍匐在地”。寥寥数语,道出对祖国的热爱和对天安门的敬仰之情。《致祖国》以饱满的激情、恢弘的气势描绘祖国的大好江山和古老文明,赞扬中华儿女的温柔与坚强,“我们用热血/爱护我们每一寸土地”,深情道出中华儿女的爱国情怀。他还通过《草鞋》《老罗的故事》《湘江之上》《师长陈树湘》《红枪白马赵一曼》等诗歌,铿锵有力、激情万丈地表达对英雄的缅怀与崇敬之情。

黄松柏关注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关注社会民生,积极书写时代主旋律。如百年奥运令人振奋,他写下了《百姓的奥运情怀》《和谐是美好的》等作品。为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他创作长诗《临水远望》。

诗歌是黄松柏生命的一种存在方式,他“让文学伴随着自己有生的灵魂和肉体一道前行”,努力攀登新的高地,为侗族诗歌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2023-07-05 ——简评侗族诗人黄松柏作品 □杨玉梅 1 1 文艺报 content70688.html 1 “以无尽的春色和柔情,迎迓我的生命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