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三部曲》是一部工业题材现实主义长篇小说,小说全景式再现了中原鲁阳炭材厂历经三十年艰苦奋斗,由小到大,最终成为一家业内知名的大型炉用炭砖生产基地的创业故事。作品立足于中小企业改革开放以来的发展变革,试图从文学的角度来审视这个严肃的课题,为地方中小企业谋求发展与进步鼓与呼,歌颂奋斗在工业领域的基层工作者无私奉献的担当精神和深厚真挚的家国情怀。近年来,工业题材的小说并不多见,《痴心三部曲》选择此类题材进行书写,填补了相关领域的空白,具有独特的价值。小说在出版之前在京召开了改稿会,专家学者针对小说在题材、结构、人物、语言、叙事等方面的得失展开研讨,希望通过对作品的修改完善,真正催生一部深受读者喜爱的优秀的文学作品。 ——编 者
书写奋斗者的心路历程和人生感悟
由李健伟、朱六轩创作的长篇小说《痴心三部曲》,通过讲述以季健中、安心平、奚道强、肖汉伟等为代表的创业者,在时代大潮中奋力拼搏的生动故事,书写了他们振兴民族企业的雄心壮志,以及诚实守信、勇于担当、敢为人先、无私奉献的精神。中国作协副主席阎晶明在书面致辞中说,《痴心三部曲》真实记录了中小企业在改革开放进程中不断发展壮大的历程,折射出改革开放以来时代生活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小说详细记录了一家地方企业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从地方走向全国、从国内走向国际的辉煌历程,再现了企业发展过程中所经历的艰难险阻和重重考验,对制约企业发展的种种因素进行了深入的思考,为考察全国中小企业的发展现状提供了鲜活的小说样本。这部小说具有较强的自传性质,讲述的是作家自己的人生故事,是作家对生活的忠实记录,以质朴的语言书写了一个奋斗者的心路历程和人生感悟,小说中众多的人物在生活中都有原型,是在生活的沃土中生长出来的故事,真实真切而厚重,这也是小说最为动人的地方。
在谈到现实生活与文学创作的关系时他说,优秀的文学作品来自生活。当然,对于生活馈赠的素材还需要经过作者精心的打磨和雕琢,这恰是体现一个作家创造力的地方。《痴心三部曲》在素材取舍、结构营造、人物塑造、语言锤炼、叙事节奏等方面还有可以提升的空间。艺术源于生活,但同时也是高于生活的,作家要把握好文学与生活的关系、真实与虚构的关系、生活记录与艺术创造的关系,要在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过程中,在积累丰富素材和饱满情感的基础上,通过匠心独具的构思,通过艺术的概括和提炼,讲述打动人心的中国故事,塑造让人难忘的人物形象,努力提升思想性和文学性,最终实现艺术的飞跃。
中国作协小说委员会副主任潘凯雄认为,重工业题材在当代长篇小说创作中本身就不多见,是一个弱项。《痴心三部曲》中的鲁阳炭材厂,从1978年到2009年间,在30余年的发展过程中,其跌宕起伏的命运,实际上是跟改革开放进程中我国工业的发展变革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它折射了我们整个国家工业、重工业在改革开放40年来艰难发展的历程。《痴心三部曲》记录了企业破产、债转股、下岗、分流,以及面临加入WTO以后的命运转折,栩栩如生,没有这方面的亲身经历和感悟,仅仅靠体验生活很难写到这样的程度。作品中毛茸茸的细节,是很多专业作家写不出来的,显示了作者深厚的生活体验和积淀。同时小说还有可以改进的空间,首先要把握好作品中纪实与虚构的关系,作为一部长篇小说,不要完全拘泥于自己的真实经历,而应该大胆虚构。其次,作品还应该更加精简,表现企业成长的过程性的内容,一定要典型化、凝练化,不要面面俱到,同时小说中的人物也应该做减法,把枝蔓砍掉,使整个作品更凝练,更有艺术性,更加突出主题。第三,小说可以呈现激烈的矛盾冲突,但不要过于戏剧化。同时人物也不要一分为二,好人全无缺点,坏人一无是处,应该让人物性格丰富饱满,呈现出人物的真实性和复杂性。
沈阳师范大学教授贺绍俊认为《痴心三部曲》是一部有价值的小说,小说用文学的方式总结和记录了国有企业的经验,将作者自己干企业的亲身经历,以及对中国工业尤其是对中国中小企业的认识和经验传递出来,让读者从中获益,让创业者少走弯路。小说写得很真实,具有扎实的生活经验,一些细节抓得很准,准确地呈现出人物的身份和性格特征。
说到建议,贺绍俊认为,这么一部文学作品,要在抓住中国工业发展的核心和实质问题下功夫。小说还要做减法,用更凝练、更集中的方式来突出表现主题。其中与主题无关紧要的章节可以删减掉。作者在创作中一定要明确目标,确定小说的主题是什么,然后紧紧围绕它来写,要抓住中国工业发展的核心问题、实质问题来做文章。做减法不是把小说变得简单,而是要让它更集中,同时让它复杂化,不能简单地处理。在纪实与虚构的关系上,作者可以再大胆一些,把一些不必要的自传性的经历减掉,把一些人物也减掉,集中写50年来的工业发展历程,进而思考和呈现中国国有企业发展的问题,其他的内容都要围绕这一主线来写。人物之间的矛盾也应该围绕炭材厂的发展以及国有企业发展中的矛盾来设计,不要简单处理成好人和坏人的矛盾。小说太拘泥于个人的亲身经历,对于厂长的生活呈现得很详细,包括每一次谈判,具体的交锋、对话,但是缺乏工厂工人生产的场景,尤其应有更多第一线工人形象。
一部正面强攻的工业题材作品
《小说选刊》副主编李云雷认为,20世纪80年代的改革文学比较有影响的作品,像《沉重的翅膀》《花园街五号》等,写两拨人在改革中的较量,以及开放的、先进的思想观念同落后的、保守的思想意识之间的斗争,但那些作品是写改革开放初期的时间段。《痴心三部曲》从1979年一直到2009年,时间跨度30年。这一时期,正是我国改革开放最重要的历史时期。作者对这一时期历史进行重新回望、梳理,通过一个企业自身的发展、遇到的挫折,以及解决过程和办法,书写了中小企业的发展史,也是改革史的整体折射。在当时那样的环境下,作品中的主人公们走出了一条既不让工人下岗,又能够让企业重新恢复活力的道路,读过以后令人振奋。对于小说如何修改,李云雷认为,首先,小说要处理好虚和实的关系。小说中充满真实的生活经验,但有点太实了。应该把虚的部分写好,包括小说的整体叙述风格,包括对中国工业发展整体性的思考,包括小说中诗意的意象,在虚实关系上小说整体应保持平衡。其次在人物塑造上,人物不要非黑即白,不应该是单一的性格,而应该写得更复杂一些。小说对事写得多,对人写得少,应该让人物更立体、更典型。其次,小说要处理好工厂和工厂之外的空间的问题,土地毕竟承载着当地的历史文化,其中的人物性格也是历史文化形成的。这个厂子也是在这片土地上生长起来的,因此要从文化的整体视野来观照工厂对当地文化的冲击。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院长张莉认为,作者在一线写作,有着非常深厚的工厂经验,这是一般写作者所没有的。这部作品虽然特别厚重,但也有一些不足。小说被真实捆住了手脚。在进一步修改的过程中,要完成非虚构和虚构的转化,不是把全部内容写出来,而是找那些最具文学性的最能够感动人心的部分。同时小说要做删减,要把一桶水变成一瓶水。不是把生活中遇到的五个人都写出来,而是要把五个人合成一个人,写出他的典型性格,同时要找到小说最核心的意象和情感的抓手,让作品更有文学性。作品中人物的性格表现得还不充分。比如季健中的人物性格没有变化,他的人物性格和人物成长的复杂性还欠缺了一些。包括吴俊芳和季健中关系的发展与变化,内在的细节还是有些欠缺。无论是生活的人,还是作品中的主人公,他们身上都一定是有缺点、有软弱,有脆弱的时候和破防的时候,只有把这些细节刻画出来,才能塑造出真正有性格的人物,这也是文学的生命力所在。
“这部长篇小说是一部不可多得的正面强攻的工业题材作品。”鲁迅文学院教研部主任郭艳认为,小说《痴心三部曲》对中小企业的改制,尤其对中国工业题材的正面强攻,使它具有一定的史诗品质。小说中有实实在在的属于当下时代企业家的精神,尤其对基层技术人员的描述,以及企业发展过程的创新与进步,都令人振奋。这是一部对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工业发展与国家行政架构、政策法律法规结合非常紧密的长篇小说。既是对20世纪50年代、80年代主流工业题材的正面接续,又是面向现实主义鸿篇巨制写作方向的回归,同时更是一种对于新时代现实主义写作的开拓和创新。对于作品的修改,郭艳认为,小说应该在人性深度当中写场景再现、人物刻画和细节描述。人性深度要通过多重矛盾表现,要描写事件当中人性深度的展开和人物之间的价值观矛盾的展开。在人的伦理情感和价值选择的复杂性上可以再多一点,使人物更加丰满,呈现出人物复杂的内涵。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李林荣教授认为,《痴心三部曲》写得非常扎实。这部作品的出现,证明了从企业家自身的经历见证县域中小企业发展进程这类题材的长篇创作非常有必要,它有丰富工业题材长篇小说的意义。我们的长篇叙事在对准中国社会的当下状况和历史来路上已经做了很多表达,但唯独在县城中小企业这个层面的社会生活中,过去三四十年到底做了哪些贡献、经历了哪些风霜雪雨的曲折,一步步发展的脉络是怎样的,还没来得及从容反映,对此,喜欢工业题材小说的读者想必也有热切的阅读期待。
第二个特点,整部作品采用了上帝视角第三人称的叙事,而且是贯通到底,从头到尾没有明显变化。这是一个特点,但也可能是一个缺点。这使我们在读作品的时候,感觉到其他的角度、其他层面的很多信息,都被这种全知视角的叙述给阻挡和忽略了。这种总是从站在高处的旁观者的角度去展现历史进程和诉说人物事件的写法,没有办法深入到每一个人物的行为逻辑和心理深层,不利于人物的心理刻画和主观意识、行动逻辑的描写。对这一点,一个比较容易的调整和补救的办法,是在故事情节的关键点上,比如每一卷的开头和中间戏剧冲突严重的转折处,插入一些严格限知的、主观色彩较重的第一人称叙事片段,或者对现有的第三人称叙述做一些局部的限知处理和多视角穿插的改写。
第三个特点,就是人物塑造方面,正派和反派严格两分、刻板对立的写法使得正反两面的人物都显得比较扁平,不够饱满。正面人物过于刻板,反派流于蛮不讲理,以至丧心病狂。其实,反派也应该赋予其合情合理的性格变化和行为逻辑,这样比较符合今天长篇小说所应有的人物表现的力度、深度和自洽度。处理类似《痴心三部曲》这样源自真实生活的丰富素材,可以有三种转化为文学叙事或相关艺术形式的取向维度,第一是着力于戏剧化的再现,纤毫毕现地在一个近似于舞台化的情景当中,把人物的一举一动和重要的经历全都展现出来。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取向维度,就是采用散文化的主观怀旧叙事。散文化的表达,可以抒发出怀旧的情绪和怀旧中的升华意识。第三种转化这类丰厚生活原材料的维度,就是对这种来自生活一线的丰富素材进行诗意化和象征化的提炼。对一个多卷本的长篇小说来讲,在关键点上需要有这样的诗化和哲学化的凝结点,没有这样的内容,庞大的体量就流于涣散,缺乏凝神聚气的那股气。
努力回应时代命题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刘大先认为,《痴心三部曲》这部长篇小说有这样几个特点。首先这部小说是有难度的。这个选题本身非常有价值,但是非常难写。当下的作家,写到田园牧歌和乡村题材得心应手,因为有丰富的生活积累,包括审美意象和写作技巧等。但是写工业题材,写工业、工人、工厂,很少出现经典的作品,因为这是有难度的写作。其次这部小说是有认识的,因为小说中记录的经验特别丰富,阅读之后能赋予其他不了解工业领域的人知识上的增长。因此这部作品是很有认识价值的。第三,这部作品是有态度有情怀的作品。它从正面弘扬和讴歌主人公的担当精神,书写奉献开拓的企业家精神,有积极的意义。刘大先认为,小说应该缩减篇幅,同时小说叙述的结构和节奏还应调整,叙述的速度应该加快,叙述速度应该是有松有紧、有张有弛,该省略的要省略掉,该浓墨重彩的要浓墨重彩。同时小说中的章节标题还有修改的空间。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副研究员徐刚认为,《痴心三部曲》里面有很多作者本身的亲身经历,感情投入很深,有很多特别生动的细节,作品非常厚重。《痴心三部曲》是工业小说的传统写作。工业题材小说通常有两条线索,一条是生产力的线索,另外一条是生产关系的线索。《痴心三部曲》也是这样,围绕工业生产和企业未来发展架构故事,设计人物。20世纪80年代产品非常好却找不到销路,主人公到北方钢铁厂推销产品又有很多制度方面的障碍。20世纪90年代,技术革新中面临的技术难题,以及企业间的“三角债”,这些问题都是工业题材小说情节推进非常重要的线索,也是作者要努力反映的重大的社会问题。但是,怎么把这些问题提炼出生产关系中最大的障碍,从而回应时代命题,作品却着力不够。置身于20世纪90年代,如果仅仅把生产关系的障碍落实在具体的坏人的阻挠上,格局势必就小了。
《文艺报》社总编室主任李墨波认为,《痴心三部曲》之所以是一部非常独特的作品,有以下几点:第一,它是一部关于我国中小企业发展的行业备忘录,是一部信息量巨大的作品,它非常详尽地记录了企业成长过程中遇到的九九八十一难,是一部关于我国中小企业非常详尽的发展史。第二,这部小说是记录创业者心路历程的人生备忘录。小说中有很多干货,记录了作家在生活中、在办企业过程中非常独特的、结实的人生经验,很多故事和细节都是独特的带着生活温度的,是没有相关生活经验的作家写不出来的。第三,这是一部对生活充满善意、充满感恩、充满正能量的情感的备忘录。通过这部作品,能感受到这部作品后面所站着的正直、善良、真诚有责任感和家国情怀的人,使得这部作品充满正气和正能量。
谈到作品的修改,李墨波认为,第一,要对生活素材做取舍。文学作品不能从头讲起,和盘托出,事无巨细,面面俱到。文学作品首先要选择呈现的角度和局部,就像海明威提出的冰山理论,如果整个事件是一座冰山的话,最后呈现在文字上的只是水面以上的部分,水面以下更大的部分是不写出来的。要选取整个事件、整个历史中那些决定性的瞬间,决定性的场景,决定性的情节和细节,去呈现事物的全貌。第二,要处理好真实和虚构之间的关系。小说不能等同于生活,小说是生活的一面镜子,或者是关于生活的寓言,是我们认识理解生活的跳板。小说应该是独立的,有一整套的逻辑和章法,小说每一个人物关系和每一个细节处理,都应该是有深意的,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都是有整体感的。第三,小说在人性的深度上还可以再挖掘,抓住人物最难忘的特点,不能把人物简单地分成正反两派,只有写出人性的复杂性,才能写出作品的深度。第四,小说的语言还可以再锤炼,更加简洁凝练,更加突出地方色彩。
《中国当代文学研究》执行主编崔庆蕾的感受是,这部作品无论从题材上还是内容上,都是非常重要的作品,读完之后非常感动。这部作品的题材非常重大,它以炭材厂为中心,讲述一个国有企业在改革开放30年的发展史,也是当代重工业的发展史,期间所经历的生产、经营危机、改制、下岗,不仅仅是个体现象,而是整个行业的问题,折射出了整个中国工业的发展史。另外,这部作品中塑造的企业家形象也非常重要,像季健中这个人物形象所展现的牺牲、奉献、坚韧、包容等等精神,其实也是当下企业家很重要的精神,特别值得书写。谈到作品的不足,崔庆蕾认为,小说还应该明确文体定位,处理好虚构和纪实的关系。小说要做加法,要丰富人物的复杂性。同时小说在情节可以做一些减法,很多情节对于主题是无效的,可以删减,让作品更加凝练。小说中的一些次要人物,在功能上存在重复,可以对这些人物合并同类项。同时要写出时代的必然性,写出人物和时代之间的联系。
“写一部史诗性的作品,一定要有细节来支撑”。《长篇小说选刊》主编宋嵩认为,《痴心三部曲》有些细节写得特别好,特别真实,让人印象特别深刻。但是,有些细节也要遵守生活的真实。小说不能为了增加戏剧性、文学性,用过于套路、过于浮泛的情节冲淡小说的主题。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青年学者、评论家霍艳认为,21世纪以来,表现劳动者形象的文学作品有式微的趋势。但是最近十几年的文学当中,又重新看到了大量劳动者的形象。其中既有平凡劳动生活的展现,也有劳动精神的弘扬和劳动创造性的凸显,但她更看重的是劳动者自我的书写。近年来,有越来越多的打工诗人和快递诗人,他们的书写主要是以非虚构和小说为主。但是《痴心三部曲》的作者不同,上来就挑战了难度很高的长篇小说写作。这体现了作者的责任感和使命意识,作为工业建设的亲历者,也作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实践者,他认为不把自己的历史记录下来,有愧于自己的良心。这部作品很有知识性,小说提供了两种知识,一种是工业知识,一种是管理知识。《痴心三部曲》是由一线的工人和管理者写的,记录了丰富的工业知识。除此之外,小说更多提供了管理和经营的知识,比如谈到企业改制、企业破产、领导者承担的风险等。小说可以在知识层面愈发加强,使读者能够通过小说了解工业的发展情况。同时,还应该突出地方性,将地方性融入其中,呈现地方的历史风物、区位优势,使小说更具地方特色。小说在文学性上还应更加完善,加强人物的塑造,不管企业发展还是人的成长,都是由方方面面组成的,有很多角度可以刻画,增加人物的复杂性。
本书作者李健伟在分享创作感悟和体会时说,他和朱六轩都是老三届,下过乡,当过知青,从1969年参加工作至今一直在工厂里生活,50年没有动窝,对实体经济,特别是对中小企业有一种特殊情怀,使两人走在了一起。50多年来,亲眼看见了许许多多中小企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崛起,倒下;再崛起,再倒下;再重新崛起,在磨难中砥砺前行的奋进史。特别是90年代末,在前所未有的改革大潮中,无数个企业家的付出是巨大的,感悟也是最为深刻的。每每想起这些基层的科技工作者,为我国现代化建设默默无闻地做出重大贡献,作家总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每每想起那个火热的年代,这些无私无畏的科技工作者的献身精神,如果不把它记录下来,将有愧于自己的良心。因此他们渴望拿起手中的笔,把自己亲身经历的这段即将尘封的往事记录下来,让人们记住我国冶金工业的发展史上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我们立足于中小企业发展、变革中的现实生活,试图从文学的角度来审视这个严肃的课题,为中小企业的发展高歌,为地方中小企业不断谋求发展与进步,点亮一盏希望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