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公里》书写了汽车营这一英雄军人群体,他们守边疆、卫国门,把自己的青春与热血抛洒在了昆仑山上。界碑边,有他们无畏的身躯;新藏线上,有他们日夜奔波的身影。小说力图唤醒我们心中的英雄情怀,唤起我们对理想主义的信念。4月13日,王族长篇小说《零公里》研讨会在京举行。研讨会由湖北省委宣传部主办,长江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长江文艺出版社有限公司承办。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李一鸣,中国出版协会理事长邬书林,中国出版协会副理事长、中国图书评论学会会长郭义强,湖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蔡静峰,湖北长江出版传媒集团、长江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黄国斌等领导出席并致辞,马国仓、梁鸿鹰、柳建伟、徐可、程绍武、陈福民、李朝全、纳杨、饶翔等专家学者与会共话当代军人形象的风采塑造。本次研讨会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副社长阳继波主持。
——编 者
一曲英勇无畏的戍边壮歌
由王族创作的《零公里》,以驻守在叶城新藏线零公里处的阿里军分区汽车营的军人为描写对象,成功塑造了营长李小兵、教导员丁山东,以及肖凡、卞成刚、田一禾等可敬可爱、质朴而崇高的军人形象。他们在昆仑山执行任务期间,克服了风沙侵袭、高原反应、大雪严寒等诸多困难与艰险,在“天路高原”打造出一支坚不可摧的“昆仑铁骑”,在“生命禁区”谱写了一曲英勇无畏的戍边壮歌,展现了当代军人的风采,讴歌了他们保家卫国、忠诚担当、无私奉献的精神。
湖北省委宣传部副部长蔡静峰在致辞中说,王族的长篇小说《零公里》致力于挖掘和宣传优秀军人典型,弘扬保家卫国的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精神,这正是现当代军事文学的意义所在。作者从一个个生动鲜活的戍边战士事迹着手,发现英雄、书写英雄,也呼唤英雄。它以个人经历和见闻为蓝本,描绘了昆仑山守边英雄的群像,正是他们把边关军人的“昆仑卫士”精神传递下去,正是他们始终牢记军人的职责和使命,他们的家国情怀和使命担当,是当今社会最宝贵、也是最值得传颂的。
长江出版传媒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黄国斌在致辞中谈到,《零公里》以饱含温度的笔触书写了严峻而恶劣的自然环境下,当代军人的家国情怀和使命担当,塑造了在昆仑山戍边的英雄群像,他们有理想有信念有追求,把国家和集体利益置于首位,慨然担当、视死如归。这些英雄的大无畏献身精神集时代、民族与国家的精神于一身,代表着当代中国军人的优秀精神风貌。
中国出版协会理事长邬书林认为,小说发表以来好评如潮,有如下四个原因,一是《零公里》题材动人心弦,常写常新,与人民、时代同呼吸共命运。二是因为我们民族有着崇尚英雄、拥护英雄的传统,我们现在正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想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英雄主义是我们当下必须坚持发扬的,《零公里》从普通军人入手,写出了当下英雄和平戍边有烟火味、人间味的军营生活。三是作者创作手法和语言可圈可点,把西北人的豪迈融入作品的脉搏之中,在粗线条大手笔的框架下,写出了一群最可爱的人、最可敬的人。四是作者在完成创作之后的精心打磨和修改,在正式出版前,出版方约请了媒体以及专家进行评审,反复修改,在此基础上才正式推出修订版。在形成主题出版和精品出版物良性运行机制方面,长江文艺出版社做出积极的探索。
中国出版协会副理事长、中国图书评论学会会长郭义强认为,《零公里》题材独特,作者聚焦于昆仑山汽车营这一群体,以饱满的情感投入到真实的军旅生活体验之中,展示了军人不怕牺牲的爱国爱军之情和感人至深的战友情,对人民群众的爱护之情。作品在每章重点写一两个人物的同时,又让章与章之间的情节、人物彼此勾连贯通、文字流畅、整体结构浑然天成。《零公里》在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无疑是为军旅题材小说宝库增添了一个新的品种、一幅新的肖像。
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陈福民谈到,《零公里》是一部体现了题材之重与语言之轻的小说,任何语言在这样直率、深厚的题材面前都显得轻。军旅题材的写作传统源远流长,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以来,中国的经济结构、生产力、生产方式都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它使军队生活以及表达都出现了新的挑战,军旅题材的写作也随之发生了变化。《零公里》不同于同时代的军旅作品,它属于直面现实、拳拳到肉的作品,是军旅题材中难得的兼具力量感与美感的作品。作者笔下的人物就如同我们的兄弟姊妹,他们的悲欢喜乐与我们同在,没有人是绝对的主人公,也可以说每一个人都是中心人物,这是近年来军旅创作中难能可贵的、直面真实的作品。
新时代军旅小说写作的新范式
八一电影制片厂原厂长、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理事会会长柳建伟表示,《零公里》是王族继《玛纳斯河》《达坂兵》之后又一部优秀作品。《零公里》是一部非常纯粹的军旅文学作品,描写了和平时期昆仑山军人的戍边日常,是新写实主义在当下又一次重新焕发的活力,现实主义源远流长,是长篇小说永不枯竭的来源。《零公里》有着现实主义雕刻生活的魔力,但它不同于巴尔扎克的复杂塑造,小说如同浮雕一样,是在军旅题材背景下浮出了石头般坚硬的质感。
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梁鸿鹰认为,《零公里》的重要地理特征富有象征意义。一是“零公里”界碑,它在军人心目中象征着荣誉与职责;二是留守处,是训练营、家属居所也是临时中转站,留守处连接了部队的生活与日常生活,特别是第三章,留守处连接了马静的生活,以及李鹏程的生活;三是“饭馆”——李大军去的饭馆,在那里发生的故事给人以深深震撼;四是叶城县的货运站,在这里交代了一系列的事情,地点在作品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界碑、留守处、饭馆、货运站等地点贯穿全文,也串联起了田一禾、马静、李鹏程、李小兵、李大军、肖凡等人的精神世界。
小说每章都可以看成独立成篇的短篇小说,也是相对关联的单元,比如第三章的主人公是马静,第六章主写丁一龙,每章都有相对独立的小故事,像“小雪团”一样越滚越大,把整个汽车营的生活连接在一起。一声鸟鸣带来了一个人命运的转折,动物和植物都有它们的作用,跟军人的荣誉、责任、命运联系在一起。特殊的艰苦环境对人是一种考验,也是一种净化,人到了这种环境当中觉得生死都可以抛开,这片土地只有很少的生命可以存活,作为人是多么值得骄傲,又负有多大的责任。一声鸟鸣,一串羊蹄印,三棵树,在我们看来如此常见,在书中又如此惊心动魄,这些细小的笔触于细微处突出了人物的气质与个性,又推进了全书的情节与人物命运。
中国新闻出版传媒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马国仓认为,《零公里》是一部边塞油画般的作品,书中描写了苍茫大地、漫漫边关、昆仑山上,屹立着像红柳一样的军人形象,色调浓烈、线条分明。这本书描写了昆仑山上军人的生活,包括士兵、班长、营长、教导员等一批人,塑造了人的群像,谱就了军人赞歌,在写军人的钢铁意志、军人的担当精神、戍边的昆仑精神的同时,也描写了凡人的柔情,包括兄弟情、军民情、战友情、爱人情、爱国情,把爱情、友情、豪情写得淋漓尽致。此书的另一大亮点是描写了军人的生态,渲染了高原艰苦的环境,突出了部队铁的纪律。哪里有危险哪里就有军人的身影、哪里艰苦哪里就有军人的身影。
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徐可注意到这部小说的结构独特,一个个独立故事构成全文,每章也是独立篇章。通过每一个篇章重点讲述一个人或几个人的感人故事。比如第三章,杂糅了亲情、爱情、友情。小说人物塑造是群像式的塑造,很难说其中谁是主要人物。《零公里》避免了“高大全”式的人物描写,小说语言质朴无华,与主人公的身份也是相衬的,主题之重和语言之轻是辩证统一的关系,重大主题的语言未必一定就凝重,能够四两拨千斤、以小博大也是很好的处理方式。
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副主任李朝全认为,《零公里》这部长篇小说塑造了昆仑卫士群像,书写了一曲动人的边塞诗篇。作者特别注重渲染典型环境,在特殊的环境中塑造典型人物。《零公里》选择了昆仑山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作为小说的发生地,刻画了汽车营的军人们面临的诸多困难,包括天气、泥石流、塌方、落石等。除了复杂的自然环境,小说还着力于在错综复杂的社会环境、人际关系中刻画汽车兵的形象,书中的每个人物有自己特殊的家庭背景、特殊困难,也有各自的个性。
他认为,小说写出了高原地域的特色。王族在新疆生活多年,对军旅生活有深厚的体验,这在小说当中得到了充分的利用和淋漓尽致的表达。《零公里》是一部多主题的小说,不仅描绘了军人保家卫国的家国情怀,也表现了军民鱼水情、民族团结等多种主题。比如写李大军帮助运送施工队去世民工的遗体、边防兵帮助老百姓找羊,这些细节的设置让小说的主题更加多元,不仅是纯粹地写高原汽车营的生活,也写出了特殊地域多民族的融洽、军民关系的鱼水情深,它的意义超越了主题写作,也为近年来新时代军旅小说写作开辟了新的写作路径。
融日常与传奇、平凡与神圣于一体
《中国作家》主编程绍武认为,《零公里》是一部新时代英雄叙事之作,英雄叙事是其最明显的主题,这种叙事方式塑造了独特的地理空间和独特的人物群体,书中多次出现青藏线、高原、昆仑山、零公里、老鸦口、中国界碑等地理坐标,刻画了“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的自然环境。高海拔、缺氧、塌方、坠崖、孤独,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中,小说刻画了非常真实的边防战士群像,因为孤独,他们喜欢自言自语;因为缺氧,他们时常出现幻觉;因为危险,他们更愿意一个人出任务,避免更多的牺牲。
小说在写法上没有贯穿始终的中心故事,没有始终围绕的中心任务,但这恰恰是作者王族独特的写法。尽管没有贯穿始终的故事和中心人物,但是全文紧紧围绕评“昆仑卫士”这一称号推动情节发展,塑造人物。“昆仑卫士”被军人们看作是同身家性命一样重要的精神灯塔,看不到这四个字就会迷失方向,在转业离开时会排队举行告别仪式,在抹去这四个字时会依依不舍,“昆仑精神”融入了他们的生命和血液之中。从叙事策略方面来看,小说始终在营造一种悬念,小说一开始给人的感觉是,汽车营因为出了很多事故,根本不可能得到“昆仑卫士”的称号,但是故事最后出现了反转,汽车营获得了“昆仑卫士”这一荣誉。
小说叙述融日常与传奇、平凡与崇高、小我利益和国家利益于一体。日常与传奇,和平时期部队戍边军人的日常生活、高原边疆的日常生活充满传奇性,小说开始田一禾给界碑描红,这对于部队战士而言是个普通的任务,但是实际执行过程是如此艰难,田一禾爬到老鸦口的时候都已经近乎窒息了,但是他凭借坚强的意志挺了过来,在日常性中带有传奇性。平凡与神圣,在汽车营军人看来,他们做的不过是平凡之事,而在读者看来,他们从事的是最神圣的职业。个人利益与集体荣誉,汽车营的战士们在遇到个人利益和集体荣誉难以两全时,第一时间都是将集体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田一禾本来跟未婚妻马静约好相见,但因为多尔玛边防连需要他,田一禾放弃了和千里迢迢找他的未婚妻相见。
《零公里》延续了文学史上的边塞写作,并且把军旅文学中的边塞文学提升到了新高度,古典文学中的边塞写作传统上往往是以诗歌作为文学载体,当代文学中的边塞写作非常少,小说形式的边塞写作更是稀有,王族的小说是其中翘楚,其独特的亲身经历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文艺报》副总编辑刘颋谈到,在当下浮躁、快节奏的生活中,在我们的阅读世界里,崇高和英雄这两个词离我们有些远了,世俗、日常、利益、挣扎挟裹着生活的滚滚洪流,让我们静不下心去追寻崇高、怀念英雄,但是《零公里》对于当下的文学阅读而言,唤起了我们心中久违的英雄情结,它的存在是不可取代的。保家、卫国、戍边,是我们当代文学题材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是这个重大主题如何落地,新时代军旅文学如何超越和平军歌的书写,值得我们思考。挖掘军旅题材中的日常性,但是不能止步于日常性,《零公里》为当下的军旅题材写作树立了一个很好的标杆。新时代军旅文学在挖掘题材中的日常性的同时,也要刻画出军人气质、军人精神,呈现军人在日常生活打磨和淬炼之后的光芒。所以,从这个层面来讲,这部作品也是一部完成度很高的新时代军人精神之书。
《零公里》的情节由戍边军人的日常生活构成,巡逻、驻防、对抗高反、恋爱、退伍、转业等,在日常中凸显了新时代军人血肉丰满、有情有义有担当的精神世界。这部作品如此打动人,一个重要原因是作者王族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给予了笔下人物最大的尊重,人物的真实、可爱、可敬必须建立在作家对他笔下所有人物有着充分的理解和尊重的基础上,作者给他们提供了尽可能展示真实自我的平台,以细微笔触刻画了有血有肉的边防战士。作家共鸣了他们的情感世界、精神波动,理解他们作为一个正常人、一个血肉之躯的生命个体表现出来的犹豫、退缩。他的理解对象并不仅仅是戍边的军人,也包括他们的家人们。作者王族在这部作品中,始终以最大的理解、最大的尊重、最大的包容来靠近他笔下的人物,这样的写作立场给我们呈现出最可能接近戍边军人的真实生活和真实心理状态的画卷。他们的退缩、犹豫和小心思,在这部作品中,在王族的准确把握下,给了他们出路、给了他们成长的路径。每一个人物都在成长,经历了犹豫、退缩、畏葸不前,在昆仑精神淬炼之后,铸就了军人的铁骨铮铮。总体而言,《零公里》是一部非常优秀的新时代军人之歌。
在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副主任纳杨看来,小说写出了当代军人的日常生活,不单单聚焦于军旅生活,小说给人的距离感、陌生感很弱,和读者的距离很近。普通读者阅读起来也没有障碍。这部小说的艺术性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作者对军人的身心感受描写得比较透彻,我们在阅读过程中对人物所身处的恶劣环境可以感同身受,这也体现了作家深厚的写作功力。比如小说每一章节中都不可避免地写到的高反,只要是上山的军人执行任务一定会遇到高原反应,产生幻觉,在现实和幻觉的错乱中保持理智,凭借强大的意志力让自己集中精力完成任务,令人心生敬佩。
二是小说还原了高原戍边军人的真实生活,由特殊地点带出特殊人物,由点到线,再从一条条人物线索开始渲染整体军营面貌。高原戍边军人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但是由于他们生活在极端的自然环境之中,执行的任务以及工作的内容也极为特别,所以又与普通人有着明显区别,他们普通的一面和不普通的一面,以及由此带来的痛苦、挣扎在小说中体现得很到位。
三是小说通过日常性展现了军人生活,但是并不止步于日常性的描写,同时着力于深挖军人精神,这部小说通过戍边军人日常的工作、生活的状态,写出了军人无私奉献、爱护百姓的优良品德。文中写到两位军人在边防巡逻,看到羊蹄印,没有上报,引发了一系列的后续事件,这种很小的失误,在他们心中就如同一座大山,军人把纪律、荣誉看作第一位,把自己的个人得失放在第二位。这部小说的成功之处就在于它有日常性,写出了军人普通人的一面,同时也写出了军人崇高的一面,两者的处理相得益彰。
《光明日报》文化周末主编饶翔认为,《零公里》是一部极为感人的小说。在个人情感书写方面,作者笔下的人物走进了我们的心里,他们不做作不陌生,仿佛就是生活在我们身边的朋友、亲人。书中塑造了马静这样一个准军嫂,她在山下等待恋人无果,在无休止的等待中失望甚至绝望。马静从兰州到乌鲁木齐,从乌鲁木齐再到叶城,最后从叶城到留守处,跨越千山万水,却不得不止步于昆仑山下,作者把她由满怀期待到忐忑再到失落、难受的心情刻画得细致入微,赋予了人物生动的灵魂。作者也着力捕捉书中人物“大我”的一面,充分地描写了人物在大我情感和小我情感之间有矛盾的时候,他们内心的挣扎和纠结,在情感的真实性基础上升华了战士们保家卫国的高尚精神。小说的文字风格就如同书中描写的昆仑山一样雄壮、豪迈,充溢着边疆独有的崇高美。
从崇高美学概念出发解析《零公里》,崇高的诞生并不是来源于单纯的信念感,而是主体(人)和客体(自然)之间发生冲突时,甚至于自然对人具备压倒性的力量时,人在自然面前不可避免地生出了恐怖,又在恐惧中生发了战胜的勇气,最终产生了战胜恐惧感的信念,这才是崇高感产生的根源。《零公里》写了人在面对自然时的渺小和卑微,比如书中生命禁区的三棵树这一章,邓东兴仔细地呵护三棵树,倾注了满腔心血,甚至为了照料这三棵树撒谎推迟复员。眼看着三棵树似乎熬过了冬天,昆仑山上终于多出了一抹绿色,但是故事最后发生了反转,三棵树被狂风刮走了。故事发展到这里已经成了无可挽回的悲剧。但是作者笔下的邓东兴没有被打倒,他在昆仑山下看到了绿色的树,他去抚摸绿叶,去亲吻大树。这一个小小的举动把人物内心情感的曲折、人与自然相互战斗的壮烈、人的主体性力量体现得淋漓尽致。
新疆作家协会主席刘亮程因故未能到会议现场,委托主持人代为发言。他表示,《零公里》中的昆仑军人,是一群背对“时代”的人,他们在与世隔绝的封闭环境中,发出并倾听自己的“声音”,艰难地接近自己的心,与那一方天地共同融入洪荒般的寂静。相对常人而言,他们付出的更多,得到的更少,沉默的更久,但是当我们回头凝望时,他们与一座大山站立在一起,替时间说出别人说不出的话语。
最后,作者王族介绍了这本书的缘起和成书过程,提及此书,作者回忆起了自己在军营的峥嵘岁月,满怀感情地说道:我在阿里当了三年的汽车兵,从第一天进入汽车营,到离开军营,这片土地,这些故事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时隔三十多年,我拿起笔写下了《零公里》,写下了这段难以忘怀的岁月。英雄的故事不应该被人遗忘,国界和边关之地,汽车营的军人和界碑一起伫立。他们的守卫和凝望,是永恒不变的家国情怀,也是让生命永铸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