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是这样一个回归自我、回归故乡的作家,他用一生的创作实践和生活实践,掷地有声地去回答为了谁、依靠谁、我是谁等问题。读《在旷野里》时,最大的一个发现是他在面对田野和面对乡土的时候,与他同时代作家有一个不一样的特点:其他作家把土地、乡村当作一个被征用的对象,即征用自然,然后把它用来生产;柳青写《在旷野里》时,他对土地的描述相当浪漫,他把自然作为一种美的意象,作为一种自我心灵的投射。这是联系着主体的自我意识,是一个非常现代化、具有人文观念的自我意识。
最近看了两篇文章,对我启发很大。第一篇是关于果麦文化的“迭代史”,提到了私域流量、出版机构如何在科技时代和一些电商合作,提到了纯文学如何转型。第二篇是何平的《必须保卫文学圈子》,他认为文学不应该为了获取观众的关注而降低该有的文学品位,保卫文学圈子不是精英居高临下、狭隘的文学趣味,而是在圈子里拥有自由的公共空间、生长性和审美趣味性,以及保有持续探索的激情和文学创造力。这些问题的提出,都有助于青年作家深化对这个时代的文学处境的思考。
在北京市文联第十次代表大会上,我注意到两个词出现的频次最高,第一个是“人”,第二个是“青年”。做好人的工作,做好青年的工作,一定要托举青年人才的发展。在青年作家的写作中,《青年文学》等一大批刊物,一直是一股很重要的推动力。作为受益者,我们要继续努力创作,写出真正让自己满意的作品。
(作者系《十月》杂志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