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版:文学评论

中国脱贫攻坚战中的壮丽画卷

——欧阳黔森长篇报告文学《江山如此多娇》读后 □杨晓升

多年之后,假若历史学家回望人类社会发展史,中国的脱贫攻坚,毫无疑问应该称得上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惠民工程,而中国政府为实现这项工程所开展的这场波澜壮阔的战役,无疑也将成为人类战胜贫困最激动人心的壮丽画卷。

贵州高原山地居多,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其中92.5%的面积为山地和丘陵,境内山脉众多,重峦叠嶂,绵延纵横,山高谷深。尤其贵州的西部有雄伟壮丽的乌蒙山脉,东部有峻峭旖旎的武陵山脉,这是贵州两条最大的山脉,美丽但极度贫困,这是喀斯特严重石漠化地貌的典型特征,在中国现有的十四个“集中连片特困地区”中榜上有名,甚至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欧阳黔森的《江山如此多娇》这部作品却用脚、用心、用情告诉你,贵州脱贫攻坚战中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欧阳黔森本身就出生在贵州,是地地道道的贵州人,贵州人对本地情况的熟悉程度,是外地作家走马观花的采访甚至是“深扎”一段时间所不可比拟的。何况欧阳黔森本人还是全国人大代表,肩负着反映本省民生民情以及民众呼声的使命,及时了解并掌握本地社会各方面的发展现状和最新信息,是他作为人民代表的工作常态和社会责任。同时作为作家,他对家乡的深厚情感与热爱,促使他一开始便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部作品的采访和创作中去。他甚至在作品中坦言:作家“如果身上只带着汽车尾气,下到田间地头后也就随便看看,再进村里吃一顿农家乐,然后抹抹嘴巴拍拍屁股走人,这样走马观花,是永远不可能写出贴近百姓生活的作品的”。他认为,真正的作家就是要深入生活,扎根人民,才能写出“沾泥土、冒热气、带露珠”的文章,这就要求作家在人民中体悟生活本质,吃透生活底蕴,把生活咀嚼透了、消化完了,才能使生活变成深刻的情节和动人的形象,才能创作出百姓喜闻乐见的作品。只有这样的作品才能激荡人心。

欧阳黔森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即便他是本地作家,即便他是全国人大代表,可他在采写这部作品时并不满足于道听途说或仅仅凭借已有的新闻资料,而坚决信奉眼见为实的原则。即使是去山高路远的国家级深度贫困县正安县采访,欧阳黔森也是义无反顾,“虽然道路崎岖、山高路远,但又有何惧哉!”“车在山道上行走,速度只能在每小时二十公里左右,路面虽是硬化过的,却很狭窄,有些路段比车宽不了多少,稍不注意就会掉下深谷,非粉身碎骨不可。”正因为有经历“险峰”的勇气和投入,欧阳黔森才亲眼见证了脱贫攻坚战中的“无限风光”——

原来的花茂村,他是见过的,印象就是脏、乱、差,偏僻而贫穷,而如今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幢幢富有黔北特色的民居散落于青山绿水之间,一条条水泥路呈网状连通着每家每户及每一块农田。村里不仅通网络、通天然气,有污水处理管网,有电商,有互联网+中心,有物流集散点,而且到处花繁叶茂,一派生机勃勃,已是远近闻名的美丽乡村,更是“百姓富、生态美”的模范村。

从前的万山区,一座因资源枯竭被废弃导致人迹罕至、危楼遍布、上访频发的老旧矿区,经过整体连片开发之后,已经实现了向商贾不暇、车流不息、安居乐业的旅游新区的转变,成为中国第一个以山地工业文明为主题的矿山休闲怀旧小镇——朱砂古镇。

紫云县扶贫办主任张雄则告诉他:“按照‘不漏一户、不漏一人、不漏一项’的标准,组织所有驻村干部和结对帮扶干部对历年来已脱贫和未脱贫的边缘户开展了地毯式筛查,按照‘差什么补什么’的原则,一以贯之补齐‘两不愁三保障’短板弱项。组织县、乡两级领导干部对162个行政村实行全覆盖挂牌督战,未出列的21个贫困村由市、县两级党委、政府班子成员重点挂牌督战,坚决做到精准督促、靶向作战。按照‘全覆盖、督死角、查问题、抓整改’的要求,实行每村一方案、每户一台账、每周一督战、每旬一调度,以十二个战区、十七个工作专班为班底,再次安排122名脱贫攻坚前沿作战队员到村到户开展基础信息核查、落实帮扶措施、动态走访监测。在全县形成纵向一抓到底、横向互联互通的强劲督战体系。”诸如此类的描写,都让我们如临其境,真切地感受到了脱贫攻坚战的战果与辉煌。

2015年6月16日,习近平总书记来到贵州花茂村考察调研时,曾对当地的干部群众说:“党中央制定的政策好不好,要看乡亲们是哭还是笑”,按照这个标准,当地的干部群众如今是如何评价脱贫攻坚的成果的呢?

欧阳黔森在这部作品中也作了如实记录:“以前我到过很多的贫困村,见过很多的贫困户,现在在这些地方,我就没有见过愁眉苦脸的人,他们灿烂的笑容真真切切地感染了我。我的笑便也灿烂起来,此时与他们分享幸福和收获比什么都快乐”。

在花茂村采访,现任村第一书记潘克刚对花茂村的发展如数家珍:“花茂村有今天,得感谢精准扶贫,‘精准扶贫’这四个字深入人心。精准扶贫太好了,它的六个精准是:扶贫对象精准、项目安排精准、资金使用精准、措施到户精准、因村派人精准、脱贫成效精准。我们严格按照这样去做,脱贫了的农户就不可能再返贫。”高楼坪乡夜郎村新时代农民讲习所一位姓余的75岁老人,宣讲时自编自唱的歌:“没有劳力也要奔小康,快快乐乐把晚年过。”“你把家庭搞富了,老婆不会和你吵;你把家庭搞好了,老婆也就不会跑。”“精准扶贫就是好,脱贫一个都不少。”

目睹这一切活生生的现实,这一句句的肺腑之言,欧阳黔森本人都被深深感染了:“这一刻,我已下定决心,要用我的笔来书写这一切。于我而言,写作就是一种爱好,抒写的就是一种心情,就像我登上一座山峰,就想敞开喉咙唱个痛快一样。因此,我认为文学就是一种真情的流露,就是一种记忆,需要我们常常挂念。”于是,他满怀激情和深情创作了这部《江山如此多娇》的长篇报告文学,为我们浓墨重彩地展现了中国脱贫攻坚的主战场——贵州脱贫攻坚战的动人画卷。

贵州曾是全国贫困面最大、贫困程度最深、贫困人口最多的省份。而今,全省66个贫困县已经全部摘帽,923万贫困人口已经全部脱贫,192万群众搬出大山,贵州减贫人数,易地扶贫搬迁人数居全国之最,在国家脱贫攻坚成效考核中贵州连续五年综合评价为好,书写了中国减贫史上的贵州奇迹。

2022-04-27 ——欧阳黔森长篇报告文学《江山如此多娇》读后 □杨晓升 1 1 文艺报 content64561.html 1 中国脱贫攻坚战中的壮丽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