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版:文学评论

曾有情《金珠玛米小扎西》:

一部感人至深的少年英雄成长史

□徐 可

一口气读完曾有情的儿童文学长篇小说《金珠玛米小扎西》,仿佛读完了一位藏族少年的成长史。

小说开篇,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夺走了小扎西父母和家中马羊的生命。正在巡逻的班果哨所的官兵们发现了小扎西,挽救了他的生命。但是,父母双亡,家中财产又全部丧失,年幼的小扎西要怎么生活?我们不能不为小主人公未来的命运发愁。在金珠玛米(藏语,意为解放军)的关心下,小扎西被接回哨所,养好了伤,恢复了健康,并且将被送往附近的纳措乡,乡政府会很好地安置他。

金珠玛米无微不至的关怀、艰苦却有趣的哨所生活,让心怀感激的小扎西对解放军、对哨所产生了感情,并渐渐萌生了留在哨所、当一名“金珠玛米”的想法。小小年纪的他与这一梦想之间的距离犹如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但梦想就像野草一样,一旦长出来,就拔也拔不掉了。小扎西开始踏上了向梦想进发的道路。

小扎西采取的第一招是“学”。当兵就要有当兵的样子,身上要有兵味儿。他跟着战士们出操、训练,陪着战士站岗放哨,一招一式都模仿解放军。谁知这一招并不管用,哨长林海平要把他送下山。小扎西采取的第二招是“赖”。当来接他的车子到了之后,他却躲了起来,谁也找不着他。无可奈何的林海平只好给他施加压力,试图用严苛的训练逼走他。谁知好强的小扎西把其他战士都“比”下去了,由此,林海平也看出他是一个好兵苗子。在这较量的过程中,小扎西渐渐成熟,他明白靠逃避下山留在哨所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尽快做出更大的努力,让金珠玛米心服口服地留下他。可以看出,小扎西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已经放弃用“耍赖”的手段留下来这种孩子气的想法,而是开始自觉地以一名解放军战士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力求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金珠玛米”。“哨所的每一个人都要有主人翁意识。”在哨所的耳濡目染,让他对金珠玛米这个职业和使命有了新的认识。他想当金珠玛米,就是为了守护祖国的安宁、边疆的平安。

思想转变之后,小扎西的一切行为都有了自觉的使命感。他主动分担哨所的工作,去炊事班帮厨,打扫厕所,赶走“偷渡”入境的外国老鼠,把操场上的积雪清扫得干干净净。特别是面对外军的挑衅时,他用一个孩子的方式予以还击,体现出他对祖国朴素的感情;当两名战士面临危险之时,他又用自己的经验、机智勇敢地挽救了他们的生命。他因此而立功,并最终被破例特招入伍,终于实现了他的梦想。班长刘大强的牺牲给他造成了强烈的内心冲击,他带领全班战士铿锵有力地宣誓:“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座界碑。”他在解放军这座大学校里健康成长,最终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当然,在这个成长的过程中,作者也没有把他写成一个过分懂事的“小大人”,他童心未泯,天真依旧,时不时地还会有淘气的举动。比如,他和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赵照是一对“杠头”,吵吵闹闹偏偏感情越来越好;当他穿上军装后就在小镇上转悠,遇人便介绍自己是“金珠玛米小扎西”;当他作为只有一个人的兵站站长时,只好靠数花生米、堆雪人消磨孤寂的时光。这些描写都非常符合一个十几岁少年的心理特征,是很能令人信服的。

小扎西的健康成长离不开亲人“金珠玛米”的言传身教。这些最可爱的人驻扎在海拔5200米的冰雪高原,离国境线只有几十米远,气候恶劣,生活极其艰苦。就是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中,他们无怨无悔、勇敢忠诚地守卫着祖国的边境,班长刘大强还献出了年轻的生命。正是他们身上那忠诚、勇敢的品质和奉献、牺牲的精神,成为小扎西成长过程中鲜活生动的教材,引导他一步一步成长为一名合格的解放军战士。从这个意义上讲,作品足以称得上是一部感人至深的英雄诗篇。

2022-07-04 □徐 可 曾有情《金珠玛米小扎西》: 1 1 文艺报 content65470.html 1 一部感人至深的少年英雄成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