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了什么？昨日如此强大和富裕的法国消失了。法国人的自我感觉正从一流转变为二流或三流。在所有问题背后，可以肯定一切的不足来源于我们自身对过去和未来的看法。这并不是说我们不再以自己的历史而自豪，而是我们太忽视自己的历史了。没有过去的人也不会有未来，我们很大一部分的不足来自于希望的破灭。当然，全球都情况不佳。人类忧心于核技术，担忧全球变暖或降温……法国人变成了悲观主义者。在人们经常贬低的足球和电视之外，不再有任何事情能让法国人关心自身之外的世界了。你会惊讶于他们的文学、戏剧、电影、艺术变得越来越沮丧，每次选举他都反对现任政权。法国的卫生体制是世界一流的，高速列车和空客都是让人羡慕的，法国的企业还是很有竞争力的。但问题是，我们要知道自己是处于上坡还是下坡，很少有人敢肯定明天的法国会比过去更富裕强大、更有影响力。

成为法国人意味着什么？答案在法国人的手中。或者他们无视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把它简单化，忘却，在悲伤中自我封闭，让语言自生自灭，起内讧，与他们的邻居隔绝。或者记住作为法国人的荣耀和幸运，教导他们的孩子学习历史和法语，大胆地与来自别处的做着同样事情的人们交往，进入一个崭新的无愧于他们历史的未来。

摘自《译林》2010年第6期

【法】让·端木松 文 胡明华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