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读完了云南大理州祥云县白族作者李树华的长篇小说《漂泊缅甸的日子》。
这部20万字的小说作为祥云作家丛书第二辑10本书中的一本,由云南民族出版社于2011年8月出版。作者的大伯李觐生,即小说主人公吴温吞,在新中国建立前走夷方到缅甸谋生,先后经历了走老银厂、缅甸国有化运动、参加缅共、缅共投降中央政府等重大事件,后来定居缅甸八莫。他长期来往于缅甸、泰国和中国之间,为发展中缅友谊做过一些有益的事情,至今在缅甸八莫和禾甸白族地区还有一定的影响。《漂泊缅甸的日子》依据李觐生的真实人生,以第一人称“我”,讲述了以吴温吞为主的那些祥云人走夷方的各自传奇经历。
祥云人的走夷方,近似华北穷苦百姓闯关东到东北三省谋生的一种生活出路。祥云人走夷方,是一直走出国境,在缅甸漂泊、挣扎、苦斗。《漂泊缅甸的日子》,写出了各自在缅甸漂泊的际遇。小说描绘了缅甸的地理环境并展示了那里的异国风情,写了缅甸的老虎、猴子、大象、寺庙、玉石、和尚、美女、罂粟,当然也写了在缅甸作战的中国远征军和在缅甸经商的外国人。
这是一本一看见书名便想看看它的内容的书。它首先吸引了那些其父辈有过走夷方经历和当代正经历着打工之路的农民。祥云县不仅历时上有人走夷方,如今也像全国许多农村一样也有大量的农民外出打工。祥云县还有以胡子龙等为代表的一群农民作家。现为祥云县文联主席的李树华的《漂泊缅甸的日子》一出版,胡子龙便召开了一次包括他自己在内的长篇小说《漂泊缅甸的日子》创作得失三人谈。参加座谈的三人一致肯定了小说取得的成绩,他们为祥云作家能够写出这样一部长篇小说而高兴。当然也指出了小说存在的缺陷,首先是因为作者李树华原先是写散文的,现在第一次写小说,散文化的情节太多,主要人物不鲜明、不突出。再是由于作者可能长期听了其大伯李觐生讲述缅甸的缘故,作者对缅甸的有关知识很丰富,巴不得通过小说中的每个人物之口把缅甸的事情都讲给读者听,以至让各个人物都讲了一些缅甸的事。这就在小说中导致记事的堆砌,削弱了人物形象,也妨碍了情节顺利发展。
三人谈对这部小说得失的分析,我也有同样感觉。我与他们三人稍有不同的看法是:三人都认为作者能够写出这样一部长篇,是由于他获得了一个优势性题材。我却认为这题材给了作者一个恩格斯说的“典型环境”。有这个典型环境,就要像恩格斯说的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一样,应当努力塑造吴温吞这个主要人物的性格,让其形象活灵活现又顶天立地的站立起来。
作者对吴温吞的原型李觐生很熟悉,对缅甸历史的现代的知识也很丰富,如果《漂泊缅甸的日子》有机会再版的话,作者是有能力把作品改好的。明知作品有缺陷却因为作者生活积累不足而感到无法修改,那才是可悲的。有修改空间的书就是一本好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