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版:文学院

“70后”的姿态

□晓 久

在鲁迅文学院高研班的两个月中,大家谈论文学的时候,最常讨论的就是文学的代际问题,因为我们大部分都是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作家,笔者出生在1979年,也算是赶上20世纪70年代的一个尾巴。但从个人角度来说,我比较反对这样简单地按照年代划分作家群体。一方面,事实告诉我们这么划分没有任何理论依据;另一方面这种划分也不能完全反映20世纪70年代作家的创作风格和影响力。但这个时代,往往急于对一个事物进行命名,比如说,又有人把20世纪70年代比较活跃的一些作家,称为“中间代”,并且以结集的方式推出他们的作品。我觉得这样做无非就是要让这些作家以一个团体的方式出现在读者的阅读视野,以引起舆论的关注。

“70后”作家往往感到自己的尴尬处境。他们不像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作家那样占有体制资源,也没有像“80后”作家那样对市场有一种天生的敏感。但无论怎样,我们都不可忽视这些作家的创作成果。如果你翻阅大部分的文学刊物,在中短篇的栏目中,“70后”作家的作品起到了支撑作用。而在今天市场化的文学环境中,文学期刊是中短篇小说发表的主要阵地。

“70后”作家有意出离了文学为时代代言的宏大主题。他们的创作风格不同,却几乎涵盖了目前小说创作的各种方向。比如有鲁敏这样坚实的写实主义创作,有冯唐的天马行空,更有曹寇的日常化叙事。“70后”作家对小说的创作艺术进行了充分的实验性拓展。

接触冯唐作品的时候,我还在大学读书,那时候阅读《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的时候,感觉冯唐的文字在嬉笑怒骂中充满的青春了感伤,他其后的几部作品一直在这个风格之下向前行走。直到2011年,冯唐的长篇小说《不二》在香港出版,关于《不二》的讨论也在网上炒作得沸沸扬扬。冯唐在“70后”作家中,有被市场包装起来的潜质。在这个商业社会中,他有自己明确的个人风格,收纳了一大批铁杆粉丝。我通过一个朋友从香港带回了《不二》的香港版,阅读后,觉得冯唐这部作品确实很好。该书对性的书写突破了很多禁忌,其思绪天马行空,对问题的探讨深刻而又贴近内心。

我对这些作家的了解,一方面是通过刊物阅读到他们的小说,另一方面则是通过网络。“70后”作家是比较早接触到互联网、并在互联网上传播自己作品的作家群体。我对曹寇小说的阅读就是从一个叫“他们”的诗歌网站上开始的。曹寇小说最吸引人的就是语言,他小说的语言特别直接,也很简洁,甚至有些粗糙,几乎去掉了一切形容词和副词。他通过这些语言讲述的故事,更是平常中的平常,却真正回归到了生活层面,展现日常生活中人们的琐碎和无聊。

值得注意的还有瓦当。瓦当一直很低调,但在长篇小说《到世界上去》里面,其构建了一个反英雄叙事的视域。小说中被称为英雄的王大勇,是一名从越南战场上撤下来的残疾军人,他的一条腿丢在了战场上。一直崇拜英雄的女老师林丽美嫁给了王大勇,而因为王大勇的身体问题,两人的婚姻并不成功。林丽美死后,有着小林丽美之称的李珍也离开了他。英雄的形象在作者的叙事中回归了现实。  

“70后”作家,除了冯唐、曹寇、瓦当,还有阿乙、巫昂、任晓雯等,他们都有值得阅读的好作品。

2014-01-13 □晓 久 1 1 文艺报 content12737.html 1 “70后”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