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经之是个不新不旧的知识分子,他的师友和弟子、朋友对他的评价,诸如“爽朗、达观”(钱中文)、“按照美学的精神去生活、审美地对待人生”(曾繁仁)、“高贵的人品和他的纯洁的内心世界”(陆贵山)、“仁慈宽厚、和蔼亲切”(张少康)、“自由、潇洒、审美的人生态度”(李衍柱)、“和蔼、儒雅”(王一川)、“敦厚谦逊、平易近人”(汤学智)、“慈眉善眼,为人谦和,学问精深,心境豁达”(章必功)、“厚道、谦逊而平易可亲”(王元骧)、“其为人也真善美和谐融合,浑然一体”(何国治)、“博大胸怀和循循善诱”(张首映)、“深圳菩萨”(郁龙余),这种种评价汇总于一处,可以用唐德刚评价胡适的话来概之,即“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胡经之是厚德君子,是著名学者,起码在当代美学界,在深圳学术界和文艺界,是个标杆。
当然,除“完全的君子相”之外,胡经之还有“完全的学者相”(陈丹青评价胡适语),他是个开宗立派的“宗师”级人物,如杜书瀛说他是“文艺美学的教父”,陶水平说他是“文学美学学科的拓荒者”,王一川说他是“我国文艺美学学科的创始者”,王岳川说他的“文艺美学学科的创建,就是中国美学家和文艺理论家对中国特色美学理论体系建设的一种尝试……为当代中国文艺美学的建立和走向精神自觉开拓了新思路,是文艺美学成为关怀现实人生的审美价值重建的重要方式”,林宝全说他是“诗意地栖居于大地上的美学家”等等。以上一个个词汇,可以合成对胡经之先生相对完整全面的一种评价——学问博大,品德高洁,为学问而生,为道德而活,堪称儒家传统中的君子,学界中的楷模。
李建认为,胡经之先生继文艺美学之后提出文化美学的新的学术构想,是“从文化美学中寻求到文艺美学的一个新的生长点”,这一构想如王元骧所评价的:“我认为这是对文艺美学研究领域的进一步拓展,是一种既坚持美学本性又与时俱进的学术倡导,是很有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的。”
从文艺美学到文化美学(姚文放还提到了胡经之先生更新的“自然美学”关注转向),从古典文论到当代文论,从外国美学、诗学到中国美学、诗学,灌注并熔铸其中的,正是胡经之先生一以贯之的创新思维。冯宪光说胡经之先生是“理论创新潮流的先觉者”,张首映对他的恩师胡经之先生的学术的评价,用了五个词:深厚、独创、大气、中国化、纯美,并回忆说胡经之先生带他们(王岳川、王坤)读研究生时,教导大家最多的,“就是创新、创造、超越。他的毅然南下深圳,首先应该就是深圳的时缘地缘大环境和小气候可以提供创新平台、创新团队、创新氛围、创新保障。学术是本位,创新是途径,学术创新四个字实实在在可以概括胡经之先生的文化精神、思想方法。
当然了,我们知道胡经之先生对深圳文化发展付出了巨大心血,如李小甘称他为深圳特区“文化学术界的开荒牛”,杨宏海称他是深圳“文化拓荒第一人”,姜忠称他是“目前深大资历最深、教龄最长的一位元老”,郁龙余称他是“深圳第一学人”,陈继会称他除了“在文艺学、文艺美学方面的学术建树、学术影响”,另一重要方面是他南迁深圳后对深圳“真诚的、执著的、深情的精神守望,积极投身精神家园的营造”。
胡经之先生的学术和文化贡献如此卓著,文化身份也如此复杂多样,表征了一位85岁世纪老人不平凡也必将载入史册的人生旅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