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版:新作品

就这样纯净

□孟 春

立春,是干支历里新的干支纪年以及寅月的起始。因为出生在春天里,名字又是一个时节,因而对于“春天”一直有着别样的动情,“立春”于我同迎接新生一样喜悦。

1 年深月久,对生命的想象与追求活成了文艺的模样。并且,为之热爱,为之坚定。

在作家阿来的文学观中,诗性和想象力是文学最好的表达方式。他说:民间传说是一种非常好的、具有幻想色彩的东西,是一种在现实世界和幻想世界穿行的作品,这种作品意趣飞扬、灵光四射。是的,一个人的梦想决定了一个人追求的目标,像一颗埋在泥土中蓄势待发的种子,默默地悄然积蓄着阳光和雨露,在一点一滴的积累中,孕育出梦想的火种。

那些外在攀比的东西,给世人带来了拼搏的活力,也带来深深的不安全感。而太多的人把恐惧依附于某种信仰上,祈求殿堂来光耀自己的生命和前程。

2 他,不太善于记人。对那些来过了去往了的人,他们离开之后,记不住他们的名字、身份、年龄、居所地址……种种。

这一点两个人出奇相似。她,曾那么倨傲,常常独来独往,似乎对群体的热闹有意疏离,不喜欢与他人搭讪及刻意靠近以求融合。她的地域近似太平洋里的一座孤岛,岿然矗立,寂然不动,遵循属于自己的漂移规律,随气候变换大气流移转,缓慢应对四周环境。这样的生活她觉得安全、简单。每一次面对陌生人,她都要委婉地去了解。以后即使再见面,会遗忘名字、年龄,更或者都不记得他们的面容。但是她会依据喜好记住某某的特色,如衣帽特色、手镯、背包等等,在朋友圈里,将一个人符号化成了她的一大特点。

和相异的人交往,与其说是探索种种未知的世界,不如说是一种内在的流放。熟悉的感受再度陌生化,重新理解自身。倘若没有内在的转变,所有外在的体验,都将仅仅是一种信息,它无法转变为内在情感和理解力。

爱,引来相互关系的探索,抵达。情感、寻求、抱负、抗争,所有的思维受控于政治、群体、文化、社会等因素。单纯的爱恋,才能让人感知到内心的需求与期待。

歌德说过:凡属非永恒的,仅仅是一种比喻。

如果彼此非永恒,他是她的什么隐喻?这爱是什么比喻?当再次见面,她想静静地听他叙说。叙说关于他的过往,他的未来。在他的语音里开出一朵雪莲花,即是她的化身。

3 他说:诗歌语言的境界如同高山的雪莲花,圣洁、高贵、稀缺。你也是。

古时哲人说:众生如同池塘里的莲花。有的在超脱中盛开,其他的则被水深深掩埋沉沦于黑暗淤泥中,有的已接近于开放,它们需要更多的光明。

文字或许是她隐匿的居所,需要一种属于此地的光明,去接近开放的时刻。一个个字词与她随心所欲地奔赴了一场盛大的庆典。不相关联的地方有了联系,不相识的人有了倾心的对话。朝阳、天气、季节、树木、花草枝丫、工作、娱乐、汽车、房产,文字一行行叙述着各自的故事和意义。

她的声音与漫长迷惘的情节随行,只要一坐下来就写,即使行走,即使在公车上,脑海里还起起伏伏各种设想去铺设文笔的魅力,去冥思故事的悬念。

想要他在想她的时光里有美丽宏博的诗句,有清新婉约的散文,有凡尘俗念、有缥缈凌云。如果编排起的文字就是一座城,那么,她是在以雕刻一座圣殿的心意来做。

他说:没有我的日子,你那里是冰封的世界。你,为我而融化。

2021-04-14 □孟 春 1 1 文艺报 content59418.html 1 就这样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