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版:文学评论

中国高铁的赞歌与先行曲

——李木马高铁诗歌特色赏析 □王 雄

“钢轨诗人”李木马本名叫李志强,是《人民铁道》报的一名编辑、记者。他养路工出身,从小爱好写诗。李木马干铁路、爱铁路、用诗歌赞美铁路,这些构成了他生活、工作、情感的主旋律。

李木马有浓厚的铁路情结,用诗歌参与、记录和见证了中国高铁的发展。中国高铁成就举世瞩目,便捷、安全、舒适的高铁,改变了人们的出行方式和生活方式,成为中国人出行的首选。李白写《蜀道难》,古时的蜀道究竟有多难?从长安出发,经汉中、剑门关、宁强,翻秦岭,过巴山,一路上翻山越岭,风餐露宿,大约需要一年半时间。如今有了高铁,西安到成都,最快三个小时,一天来回,方便快捷。

李木马出生于唐山,他参加工作的第一个岗位就是唐山工务段胥各庄领工区,那里是中国铁路的源头。1879年,中国自建的第一条标准轨铁路——唐胥铁路就诞生在这里。记得那年,木马参观唐山机车工厂后,激动地对我说:“我要写一首诗,高铁工厂像产房一样洁净。”我笑了:“高铁工厂怎么就成了产房?”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唐山不仅是中国铁路之源,唐山机车工厂还是中国高速列车的产房,孕育着中国高铁的希望。这就是诗人的思维。

多年来,李木马用诗歌形式对铁路倾注了无限的情感和寄托。他写唐胥铁路,写青藏铁路,写大秦重载铁路。2008年8月1日,中国第一条时速350公里的京津城际高铁问世,木马感到特别兴奋,他连夜创作了长诗《让高铁风笛簇拥奥运五环》。自此,他认准了高铁,决心用诗歌记录中国高铁发展,用诗歌见证、书写中国高铁的辉煌。几乎每一条重要高铁的开通,李木马都会亲身体验,以诗抒情。武广高铁开通,他写了《每天,动车向前》;京沪高铁开通,他写了《相拥有奔跑与并肩的飞翔》;哈大高铁开通,他写了《早春,哈大高铁上浮想联翩》;京张高铁开通,他写下了整整一本诗《高铁、高铁……》。他还牵头创作了京津高铁长诗《大地飞歌》、武广高铁长诗《风舞南国》、京沪高铁长诗《大地飞虹》,他的高铁诗歌韵律,就是中国高铁前进的轨迹。李木马有着积极向上的审美情怀,用诗歌发现、讴歌了中国高铁、中国速度之美。他拥有积极向上的创作心态,热爱生活,即使遭遇困难和委屈,也没有抱怨和放弃。丰富的学养奠定了他高尚、智慧、灵动的审美情趣。于是,他的诗歌有了笑声,有了美好,有了生命。

两百年前火车出现,拉开了工业革命的帷幕。笨重的钢铁与水蒸汽组合成了气势磅礴的力量,开启了人类行走速度的新纪元。同时,蒸汽机车作为工业文明的象征,也走进了文学作品,成为最时尚的表现对象。钢轨、火车、车站成为文学作品中常用的道具,坐火车的时光成为经久不衰的文学主题。细读狄更斯、左拉这些19世纪欧洲现实主义作家的作品,铁路主题的渲染更多是一种大力士的形象,粗犷、雄壮、气吞山河。火车车厢里总是挤满了人,永远与吵闹、杂乱、污秽相伴,这是一种人挤人的旅行,没有尊严,没有安全感。

高铁改变了中国。李木马有着一双发现美的眼睛,钢铁、水泥、桥梁和隧道,甚至道钉、石砟、电缆、桩基,一朵焊花、一朵水花,在他的诗歌中都是生机勃勃,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他在《弓弦·承力索》中写道:“紫铜的承力索/是一根信念之绳/亦若水草垂下根须/在与钢轨相呼应的上方/成为另一条河流的脉络。”接触网的一根承力索,在诗人眼里,是力度与活力的彰显,这就是诗人的联想与眼界。

李木马把铁路符号、高铁工艺、工人智慧结合起来,铸就了中国工业制造的美好表达,成就了新时代的高铁表达。高铁线路是美的,高铁大桥、隧道、高铁客站,都是美的。诗人对美的表达不是空洞的、抽象的,而是实在、具体的。他描绘桩基:“在每一个着力点/扎牢每一根基桩/我看见那神奇的力量一波一波向地心传递/接通地幔之下激情与信念的岩浆。”他眼中的高铁客站“有鲲鹏展翅的气派,波涌连天的豪迈。”哪怕是一座座没有生命的桥墩,在诗人的笔下都是“一排排顶天立地的音符,竖起顶天立地的信念。”李木马植根于铁路火热生活,用诗歌表达了对平凡者、劳动者的敬重与歌颂。铁路宣传工作有句流行语:接地气,聚人气,冒热气。这句话借用来形容李木马的高铁诗歌恰如其分。接地气,就是融入生活;聚人气,就是凝聚力量;冒热气,就是鼓舞斗志,就是诗歌的力量。

在李木马的高铁诗歌中,活跃着大批平凡的高铁建设者,养路工、接触网工、接线工、桥梁工、钢筋工、风枪手、高铁司机、“动哥动姐”……他们是中国高铁的根基,是默默奉献的功臣。歌颂他们,就是歌颂这个时代的奋进者。李木马的诗歌,是他们的乐园,他们挥汗如雨,以平凡见证高尚。许多铁路职工说,我们爱读李木马的诗,接地气,不做作,没有架子。他用诗歌的语言说出了职工的心里话,他用鲜活的场景反映了职工火热的生活。他的诗是一首首高铁赞歌,也是一首首高铁先行曲。

2021-08-16 ——李木马高铁诗歌特色赏析 □王 雄 1 1 文艺报 content61174.html 1 中国高铁的赞歌与先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