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文艺是时代前进的号角,最能代表一个时代的风貌,最能引领一个时代的风气。”文艺记录着时代,更能够揭示时代进步,彰显时代精神。长篇小说《夜莺歌唱黎明》是阿拉提·阿斯木为了记录新时代维吾尔族普通群众现实生活和文化转型而创作的,小说立足新时代,将传统文化与当下时代语境巧妙结合,关注基层维吾尔族普通个体的现实生活境遇及其生产生活方式的变迁,体现出深切的人文关怀,丰富了新时代新疆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题材范畴与精神内蕴。
阿拉提·阿斯木从上个世纪80年代起开始创作,多年来一直笔耕不辍,迄今为止已出版30多部著作,曾获两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天山文艺奖等文学奖项。2021年,为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阿拉提·阿斯木创作了长篇小说《夜莺歌唱黎明》。小说故事的发生地在北疆伊犁,讲述的是艾尔肯一家如何克服生活中诸多艰辛琐碎,依靠奶奶这位家庭精神“脊梁”,共克时艰收获幸福圆满的家庭生活的故事。通过第一人称视角“我”的叙述,生动展现了新时代维吾尔族群众生活的变化。
勤劳智慧创新生活的普通人群像
新中国成立以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受惠于新疆民族政策的诸多福利,新疆各族群众始终坚持正确的信仰,共同团结奋斗,追求繁荣幸福美丽的生活,逐渐形成了从落后走向进步、封闭走向开放、贫穷走向富裕的新疆各族群众现代化生活的发展态势。新时代以来,更是涌现出一批勤劳智慧、勇于创新、志向远大、积极上进、致力于改善生活质量的新时代各民族基层群众。
新时代使得新疆基层维吾尔族群众思想得到进一步解放,致力追求美好新生活。阿拉提·阿斯木在小说《夜莺歌唱黎明》中塑造的“奶奶”这一智慧老人的形象便是这些普通人物形象中的典型代表。奶奶虽是一名农村普通妇女,却保持着思想上“与时俱进”的先进性,她用自己丰富的生活经验、人生阅历教导孩子们要刻苦学习,认为只有通过不断学习新知识,才能改变命运,拥有更多的人生可能。新时代也使得新疆基层维吾尔族群众的社会生产生活方式发生了变化,人们不再固守原有的生产生活方式,开始不断尝试适应现代化生存的路径,完成了从农耕生活到乡镇商业生活的转型。小说中所反映的基层维吾尔族群众不仅仅是过着传统的农耕、游牧生活,也尝试从事商业、旅游业等新城镇化发展所带来的新的生活方式。正如小说塑造的多力坤这一人物形象,他由原来的农耕生活转为经商生活,并且通过不断学习掌握了现代化的管理方法,明白了“生意不仅仅是一流的烤肉串、一流的手抓饭,还有那些不起眼的白石头”。多力坤通过学习逐渐改变了财富积累的方式,不再只局限单一的开饭馆的生意,又开始经营起了玉石生意。小说借助叙述者评论指出:“勤奋与执著是人生坚固的尊严。”的确,小说反映了新时期特别是新时代以来新疆维吾尔族群众凭借着勤劳智慧的优秀品质,努力追求生活的进步,展现了他们社会生活的新面貌,为共建新疆各族群众美好家园谱写出一曲宏大的时代赞歌。
富有哲理意味的特色语言表达
在和田、伊犁有过长期基层工作经验的阿拉提·阿斯木,熟悉群众生活,积累了丰富的民谚、俚语,他对通过具有群众基础的语言反映群众生活、塑造人物形象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形成了一种既精练自然又不失风趣幽默的语言表达风格,抓住地域文化脉搏,把富有新疆地域特色的语言与小说情节相结合,产生了一种具有哲理同时有趣新颖的艺术效果。小说引用大量的新疆民间谚语,在其表达基础上进行直译,扩展了小说语言的表现力。小说共出现了88次“民谚说”的字眼,显示出作者深入生活进行语言提炼的文学功底。例如“既赶路又游玩”,意思是一个行为动作可以达成多个目标,这句谚语很好地总结了小说中奶奶通过房车之旅来到上海的经历,一次房车远游,不仅实现了她来上海看孙子的愿望,还借此机会在途中体验了摩登城市生活的基础,增长见闻、开拓眼界。又如“没有白面馕,白面一样的好话也没有几句吗”,意思是某人不但不会办事还不会说话。社会主义文艺是以人民为中心的文艺,运用脱离人民具体生活的语言只能描述出抽象而空洞的时代和生活,是没有深刻感染力、缺乏长远影响力的。这部小说大量引用新疆维吾尔族群众的民间谚语,立足新疆优秀传统文化,总结具有先进性、人民性的生活哲学,表达了新时代新疆各族群众共同追求美好幸福生活的愿望。
民族团结筑梦新时代的共有家园
第三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以来,结合文化润疆语境,新疆获得进一步发展,体现出团结稳定、繁荣富裕、文明进步、安居乐业、生态良好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疆的诸多优越性。小说《夜莺歌唱黎明》通过讲述新时代艾尔肯一家人的生活故事,描绘了为适应时代发展,各族群众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拥有共同幸福美好的生活而砥砺奋斗的图景。比如小说所细致铺陈的艾尔肯如何通过刻苦学习知识考取大学,在繁华都市生活,改变个体人生命运的情节;再如小说所描写的其曼古丽如何通过跟刘大师学习绘画艺术,用画笔勾勒出新疆的美丽风光,以自身所掌握的绘画技艺反映地方风物开发旅游纪念品增加收入的情节等。在《夜莺歌唱黎明》中,一个个生动的故事细节不仅记录也见证了新时代新疆各族群众如何紧跟时代步伐,取得了建设美丽家园巨大成就的社会现实。“艾尔肯的梦”、“奶奶的梦”、“其曼古丽的梦”、橡树巷每一个个体通过勤奋努力发家致富的梦,揭示出共建美丽家园、建设美丽新疆是新疆各民族群众共同的理想愿景这一时代主题。
可以说,这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的小说在基层题材内容的选择、主题意义的呈现以及人物形象的塑造上皆体现出当下性和时代性的特征,反映了阿拉提·阿斯木对新疆基层维吾尔族群众当下生活状态的深入思考,也让我们看到了一位作家扎根人民生活、以人民为中心进行社会主义文艺创作的文化素养与时代担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