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樊希安曾扎根于基建工程兵部队,他把最火热的青春奉献在建设祖国的大道上。部队是个大熔炉,军营是所大学校,他对中国黄金部队有着独特的感情。为让更多人了解这段历史,他以中国黄金部队为原型,创作了40多万字的长篇小说《黄金团》。作品以真实历史与艺术虚构相融合的手法,记录了黄金部队十一团官兵在山东莱州湾建设三山岛金矿的辉煌战斗历程。作者以浓郁的军旅情结为黄金团树立了一座文学纪念碑,后人将永远铭记战士们艰苦奋斗、忠诚奉献的崇高品格。
以历史事件的发展进程为主线,塑造英雄群像,激发读者崇高美感。《黄金团》取材于中国人民解放军基本建设工程兵黄金指挥部的真实人物和事迹。该部队是应国家黄金战略储备需要,于1979年3月建制,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支担负黄金地质勘查和生产的英雄部队。作品把英雄的理想精神和人格魅力融在对生活的思索中,寻找到了激发当代读者审美情感的契合点,以激情、灵感和理性,浇灌出英雄璀璨生命的花朵。在社会转型期,我们更加需要英雄的理想、英雄的意志、英雄的精神、英雄的指引。
对崇高感和英雄主义精神的美学追求,是由军旅小说承载的历史使命和它本身固有的美学特征所决定的。《黄金团》以高超的文学艺术语言,以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表达爱国主义精神为叙事视角,用现代意识观照中华民族厚德载物、自强不息、忠诚奉献的精神文化血脉,塑造军人英雄群象,激发观众的崇高美感,在审美现代性和国家意志的传达上找到了契合点,体现出作家的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由于英雄群像的鲜活和艺术的独创性,而具有了一种独特的历史深度和文化内涵。
历史真实与艺术虚构互溶,演绎多重人道人性人情。《黄金团》通过真实的故事,用高超的文学语言讲述了历史发展中的国家黄金贮备的建设进程,蕴含在记忆中的历史真实便成为作家据此进行创作的核心。作家在处理环境的真实、事件的真实、人物的真实、细节的真实、本质的真实等诸多真实性范畴时应该毫无例外地恪守“历史的可能性”原则。余秋雨曾对艺术虚构提出过自己的独到见解:“假人真事”,即虚构一个人物来承担历史真有过的事件,必须要让这个“假人”的性格与这件事具有内在的统一性。《黄金团》中的人物,大部分都是艺术加工创造的,作者从主要人物与真实事件之间的深刻关系入手,圆满处理好了历史真实与人物虚构两者之间的关系。
长期以来,文艺理论界以“圆形”人物为上,人物性格越丰富,作品的艺术水平越高。遵循艺术规律塑造呼之欲出的“圆形”人物形象,演绎复杂而丰满的人性、人道、人情,是《黄金团》在同类题材小说中新的美学增长点。艺术人性、人道、人情的核心是现实人性、人道、人情的高尚道义。比如为让刘锁柱与夏玉珠结束两地分居,金昌浩向上级提出将他对调北京的建议,刘锁柱宁愿当副连长,也不愿离开并肩奋战、情同手足的战友们;夏玉珠为了和刘锁柱在一起,追至镜铁山矿,后因演唱事业去了北京,但对这段感情矢志不渝,刘锁柱认为自己与玉珠之间差距太大,不想耽误她的前程,一心想让她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伴侣。真实感人的战友情、同志情、夫妻情等多种复合性情感融会交织在一起,既体现了军人们克己奉公的大将风度,又充分表现了英雄人物身上流露出的普通人情感的人性美、人情美、人道美,更增加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
作为资深出版人,在世俗化创作席卷文坛之时,樊希安先生以深沉的爱国情愫和强烈的民族责任心,坚守着自身独特的创作追求,并以清新脱俗、昂扬向上的文艺品格获得了业界的认可和广大读者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