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写作《在旷野里》时,《创业史》中的恢宏画卷正在现实中徐徐展开。这是一个除旧布新的大时代,也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大时代。无论社会环境还是思想生活,皆是一片片有形和无形的“旷野”。这是一个宏大的社会命题,也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文学主题。旷野是一种有着强烈的精神意向的“隐喻”,它象征着初心与归宿、未来与道路、光荣与梦想。
1953年,柳青还很年轻,37岁的他出于一个作家的敏锐,从北京到长安县,再到皇甫村,一路逆行,视线一步步下移,探入大地的深处、旷野的深处,最终找到自己书写时代的方式。在柳青的文艺观点中,始终非常强调“生活”的重要性,终身奉行“要想写作,就先生活”的原则,因为生活里蕴藏着所有的真实。在皇甫村,柳青抵达了更为广阔的生活现场,他扑下身子,为老百姓做非常具体的工作。这些具体的经验,不仅使柳青获得丰富的写作素材,也在更深层次上完成了个人情感的转变。柳青之所以被称为人民作家,就在于他在旷野里播撒下的人民情感。新时代的青年作家,只有俯下身子在旷野中拥抱热辣滚烫的生活,才能创作出属于这个时代的经典。
柳青从小英语就很好,后来还掌握了好几门外语。他的创作骨子里很现代也很有世界性。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文化既具有民族性,又具有世界性。新时代的中国青年必须胸怀天下具有世界眼光,必须以更加丰富立体的样貌和更加开放平等的姿态,走到世界中去,走上世界先进文化的舞台,去更生动地呈现中华文明的青春姿态和现代姿态。
青年是国家的未来,也是世界的未来。柳青文学馆的墙上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在时代的激流中,柳青和人民一道前进。”我想这句话也适用于我们所有从事文化事业的人。在时代的激流中,我们也要始终和人民一道前进,走向更加广阔的未来。
(作者系《青年文摘》杂志社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