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在日前刚刚落幕的上海书展上,台湾作家骆以军、香港作家董启章各携新出版的简体版作品亮相,通过多场文学活动,给大陆读者留下了深刻印象。
文学作品是作者的个性化创作,充满了浓郁的个人气质。在大陆推出《遣悲怀》简体本的骆以军,被称为“私”写作小说家。他的文风离奇、酣畅,给人独特的阅读快感。爱讲故事的骆以军把个人生活充分融入了写作中,他的记忆、他的生活、他的梦……个人化的书写,往往引起读者直达心灵的共鸣。
《遣悲怀》是骆以军在《西夏旅馆》之前声誉最高的一部长篇作品,也是他的代表作。该书的简体中文版由北京世纪文景文化传播有限责任公司出版,已于8月面世。该书是骆以军与自杀身故的台湾女作家邱妙津的生死对话,诉说关于爱和死亡、时间、伤害的故事。骆以军自称“这是我的梦外之悲,是再难重临的、最悲伤的一部小说”。文学评论家王德威认为,该书是“新世纪台湾小说第一部佳构”。
董启章,1967年生于香港,现从事写作及写作教学,著有小说《天工开物·栩栩如真》《时间繁史·哑瓷之光》《名字的玫瑰》《安卓珍尼》《体育时期》等。其小说《物种源始·贝贝重生之学习年代》《衣鱼简史》将由北京世纪文景文化传播有限责任公司于9月出版。《学习年代》为董启章“自然史三部曲”第三部的上篇,下篇尚在写作中。三部曲依次为《天工开物·栩栩如真》《时间繁史·哑瓷之光》(和《物种源始·贝贝重生》(上篇《学习年代》)。《学习年代》讲述女主人公阿芝逐渐走过的知行合一的学习年代,从读书会到剧场到行动抗争,从大江健三郎、萨拉马戈……梭罗、歌德回到大江健三郎,小说中各种文学与思想性著作、主题与人物的思想、情感和行动互相应和。《衣鱼简史》共收录中短篇小说8篇,其中一篇为最新作品《与作》。作者以创作反省创作,透过虚构与真实的辩证直至形而上思考的层次,演示生命中神秘幽微的交错瞬间与不可意料。小说与历史如何虚实互补,真假互证,是董启章长久关注的问题,《衣鱼简史》中的小说就包含了“以小说这种叙述形式去反思历史本身”的意图。
谈到各自的创作体验,骆以军引用董启章在《体育时期》中反复提及的20世纪葡萄牙诗人费南多·佩索阿的一段话:我创造了自己各种不同的性格。我持续地创造它们。每一个梦想,一旦形成就立即被另一个来代替我做梦的人来体现。为了创造,我毁灭了自己。我将内心的生活外化得这样多,以至内心中,现在我也只能外化地存在。我是生活的舞台,有各种各样的演员登台而过,演出着不同的剧目。董启章则称自己最近在思索“另外的人生”或“可能的人生”。“因着写小说的不实在,而又蚕食着真实人生的时间,而加倍觉察到人生的无法挽回”。他认为,骆以军是在“梦”里寻找到这种状况的感怀方式,而自己却在物理学时空的观念里找到寄托的模式。小说本来是孤独的,又因孤独而内向,而以自我为中心。但没有小说是不行的。“有了小说,我们就称得上是我们。”
在活动中,骆以军、董启章还以“青春作伴好还乡”为题,一起讲述了文学“还乡”的经历和感受。董启章谈到,在他自己的作品中,“乡土”是指香港,“我非常强烈地感受到香港文学一直以来都是在写一个我们的乡土,就是香港这个城市”。文学“还乡”就是回到作家写的地方。董启章眼中还有另外一个乡土,这可能是更根本的乡土:文学的乡土就是语言,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所以每一个作家最终都要回到语言本身,不同的作家一定要探索不同的语言。当然不同的语言有主观的部分,即作家是如何把它创造出来的;也有客观的部分,就是历史环境所造成的作家可以发挥的空间。作家在探索语言的时候,事实上是要建立与乡土的联系,再回到现实里面去。” (柯 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