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版:专题

“让青春的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

□木 弓

何建明的报告文学《三牛风波》以网络热炒的“最年轻副县级”事件为切入口,讲述了中国西部欠发达地区一批毕业于名牌大学的基层干部的真实故事,热情赞扬清华学子的崇高道德精神和人生理想;同时,也真实生动地描写了执政党干部队伍建设的探索创新进步的过程。这是一部观点鲜明、内容新颖、主题厚重、思想深刻的优秀作品。

农家子弟焦三牛等一批清华大学毕业生,来到地处西部的甘肃省武威市担任乡一级的干部。半年后,在市里选拔副县级干部的竞争中,焦三牛、蔡程程等5个清华学子当选;焦三牛因为年龄最小,成为全国最年轻的副处级干部。由于网络推手的非良性炒作,这个本来很正常的干部任用过程被闹得沸沸扬扬,有叫好,也有指责,更多的是质疑不断;有人以为能逮到什么大鱼一样,兴奋之极,企图把网民的思维诱引到对执政党政治体制、干部任用制度的责问上,甚至放出谣言说,焦三牛是“官二代”,很有背景,这次干部任用有“腐败”、“潜规则”嫌疑等等。一些日子里,本来就很容易被煽风点火却常常自以为是的网络微博似乎燃烧着一股不太对劲的邪火。

面对这个网络热点,作家何建明出于作家的职业敏感要问个究竟,要找出真相,要摆出事实,要挖掘出深刻的社会文化内容。这就是报告文学《三牛风波》最初的写作动机。带着各种问题,作家赶赴武威市,在焦三牛们任职的基层深入调查采访,揭开了事情的真相。焦三牛根本不是什么“官二代”,而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子弟,他的家庭和“官”一点也沾不上边;而武威市的这次干部招聘也没有任何“腐败”问题可揪。然而,随着采访深入,作家进入了焦三牛、蔡程程等青年基层干部的生活和内心,一边深受感动,一边找到了真相。那就是,这些清华大学的优秀学生,坚定选择到国家最需要的西部,从基层干起,为改变西部贫穷落后的面貌努力工作。这是一群很有理想、很有抱负的“80后”年轻一代。至此,作家最初想回应网络热点的写作动机已经升华出一个重大社会主题。

报告文学《三牛风波》,通过对一批清华名校出身的青年干部的描写,展现了在新的条件下,关于人才成长新的理念、新的探索,既是回应网络的质疑,更是回应现实的挑战。当代社会,各种各样的诱惑非常多,对人才成长来说,最大的诱惑肯定是出国深造,将来在国外工作,更好地实现自我价值。尤其那些名牌大学,“出国”风气更为盛行,长此下去必然造成人才流向严重失衡,也必然严重损害国家利益。当然,并非“出国”不好,也不是在国外实现自我价值不好,而是说,当人们把思维定势过度倾斜在“出国”的时候,我们便会发现,中国自己的人才需要怎么办,特别是许许多多欠发达地区怎么办。这些地方渴望优秀人才,迫切需要优秀人才,但优秀人才却大量堆积在“出国”路上。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我们很自然会问,我们的教育是不是有严重的误区。清华大学坚定地站出来,探索一种新的模式,把优秀的毕业生顺利输送到欠发达地区的武威市,让优秀的人才在国家最需要的地方发挥作用。而武威市更是积极创新人才成长的有效机制,建设好人才成长的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坏境,闯出一条道路,积累了新鲜经验。可以说,武威的经验是现实逼出来的,是时代逼出来的,这条路是走对了。报告文学站在国家战略的高度,把清华和武威共同创造的人才建设、干部培养的经验放在这样的社会文化背景下去讲述,发人深省,意义重大。 

这部作品深情地赞美了焦三牛、蔡程程等一批清华毕业生服务国家、建设西部的自觉精神,写出了新一代中国知识分子的思想品质和道德情操,成功塑造了有责任心、有思想、有智慧的新一代中国知识分子形象。曾经一度被网络“妖魔化”的焦三牛,其实是一个性格朴实、做事踏实的青年。他并不因自己从名校走出来就觉得高人一等,而是更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责任,更知道一代青年的长远使命,更知道自己价值的实现和我们国家、我们民族的命运血脉相连,也就更加低调务实,踏实工作。其实,他是否是全国最年轻的“副处级”干部,只是网络感兴趣的爆料,我们更关注的是,这样一批“80后”、“90后”的年轻人是我们国家的希望,是我们民族的希望。每一代人都会担心下一代人能否担当得了时代重任,但是《三牛风波》告诉我们,尽管当代的各种利诱让人很难抵抗,但我们民族最优秀的新一代最终会选择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他们值得我们国家、我们民族期待。西部需要焦三牛们,国家需要焦三牛们,时代需要焦三牛们。

当“焦三牛事件”的迷雾被事实驱散之后,网络那种非良性的炒作得以纠正,邪火被熄灭,焦三牛、蔡程程等新一代干部的事迹得到了社会高度评价。人们为他们叫好,为清华叫好,也为武威叫好,更为国家叫好。网民用“让青春的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样的句子来表达一种时代的热情,这也是作家何建明的内心渴望与呼唤。

2012-07-11 □木 弓 1 1 文艺报 content22433.html 1 “让青春的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