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亲自主持召开了文艺工作座谈会。在这个具有特殊历史意义的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先请作家、艺术家们发言。作协的两位作家代表是铁凝和叶辛,此外,还有电影、戏曲、美术、舞蹈等各界的代表相继发言。在会场上,每个人都发了纸和笔,我清晰地记得自己认认真真地做了六七张纸的会议记录,这些笔记为当晚与我同赴江苏开会的叶辛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提供了帮助。
说实话,这次文艺工作座谈会由习近平总书记亲自主持让我们有些意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习近平总书记的主持特别有亲和力。不仅和我们分享了自己成长过程中的阅读体验、知青经历,而且考虑到当时会场上有已耄耋之年的冯其庸、玛拉沁夫、王蒙等老先生,习近平总书记特意提醒大家,讲话时间较长,中间也许不休会,大家可以自行休息。总书记的回忆给大家一种强烈的亲切感和共鸣,很接地气。他是平等地与大家探讨文艺问题,而不是居高临下的。让我不禁想到了1942年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当时的现场交谈让我很震撼,若非亲历,肯定无法感受到这么多丰富具体的细节。
2014年10月15日上午的讲话,是习近平总书记第一次关于文艺大规模的、公开的表述。在大量的调查研究基础上,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文学的现状,对中国文学的历史、现实和未来做了精准的剖析和判断,使得这次座谈会的讲话成为具有马克思主义的哲学高度和文化学、文艺学高度的一个纲领性文件。
讲话过程中,我深切体会到习近平总书记丰富而庞大的阅读量,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对许多中外文学名著如数家珍。谈话中提及的许多作品都是习近平总书记青少年时期就阅读过的,通过大量的阅读,习近平总书记对于中国文学和世界文学史的现象,都有自己的理解。讲话对当前文艺界现状的观察,对作家和人民、作品和市场及作家和时代的关系等等,都阐述得非常精辟,既有高度,又有深度,同时也对当代作家写什么和怎么写提出了要求,发出了中国当代文学应该从“高原”走向“高峰”这样一个重要的号召。
作家、艺术家的发言和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之间也有特别好的呼应。当时军旅作家阎肃的发言让我很震撼,他提到了军事文学的“风花雪月”是充满阳刚之气的,习近平总书记很赞赏这一观点。讲话对我们文学队伍高度的热望和首肯以及鼓励,大家都有了切身的感受。我是以儿童文学作家的身份去参加这个会的,我感觉通过讲话廓清了自身创作的很多迷雾,同时也把经典还原成经典,把常识回归到常识,把一些经典转化为自己创作的资源和途径。习近平总书记现身说法,和大家做了一次既有理论高度又有感情深度的生动交流。
“高峰”和“高原”这个说法具有前瞻意义,指导性很强。但是“高峰”和“高原”的产生需要时间、时代和人民来检验,更需要创作者以共识性的创作,努力地在自己所熟悉的文学样式方面做出贡献。所以在儿童文学方面,也呼唤一些新的发展。文艺工作座谈会上,另一名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也在场,两年之后,曹文轩获得了国际安徒生奖,我认为这是习近平总书记与我们这批作家见面之后,对儿童文学作家走向世界产生的鼓舞与激励。
5年一晃就过去了,岁月如歌也如诗。回顾我所经历的中国儿童文学领域,无论是它在今天的中国图书市场中所占据的出版额度,在世界儿童文学史上所具有的高度,以及作家们创作的题材所拥有的力度,都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对我们这支文艺创作队伍发出号召后,儿童文学作家们直观、迅速、敏捷和热烈的反应。
在深入生活方面,中国作协党组织大力支持作家创作,集中采访,对很多重大题材都有介入的热情,成果是有目共睹的。以我个人的经历来看,这几年间我先后到了贵州毕节等革命老区、贫困山区,也去过当地的扶贫点,还重走了红军长征路,也到过军营,给军队战士们做文学辅导,不久前还走过延安和闽西红色交通线,我的收获很大,看到了祖国大地上正在发生的巨大变化。
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等一系列思想成果,都是和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所倡导的精神一脉相承的,这就是不忘初心。不忘初心可以有多种解读,但我觉得这是1942年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精神在新时代的发挥,骨子里、血脉上是红色基因的传承。
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让这5年来的创作有了长足的发展,大家都开始关注时代现实、改革开放和脱贫攻坚、青山绿水等一系列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中的重要事件。我身边的一些朋友,比如老战友李迪同志,一直在基层采访。他先采访了油田加油站的工人们,又写了一批基层的公安干警,最近又深扎在山西永和县好几个月,进行文学创作。他已经是70岁的老人了,还有这种深入生活、表现时代的激情,是什么在推动着他?我觉得还是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精神。一方面他被讲话精神所鼓励,一方面也得到中国作协组织的支持,这样作家的采访和创作就有充沛的激情和热情。
还有很多类似李迪这样的文艺战线新老同志,大家通过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都受到不同程度的鼓舞和激励,并且对文化精华的理解、世界文化经典的认同,都有了更高层次的判断。能参加这个座谈会,对我个人的创作生涯来讲,是一种幸运。储存在记忆中的5年前的盛会,将成为我终生的情感和思想的财富。
5年过去了,但是一切都如在眼前,栩栩如生。那一刻可能是无数个我所经历的人生时刻中的一刻,但让我感到意义重大,是美好的回忆,更是深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