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中,当下“诗歌新力量”最重要的代际艺术特征是什么?你目前最希望在同行作品中看到、或最希望自己能够企及的,是什么样的诗歌特质?
■马泽平:多元化。题材、手法、思潮等等,在我视野可及的范围内,都呈现出多元气象。我最想写出的是那种从容、中和、淡而深微的作品。这样说可能比较模糊,换个说法,我希望写出胡弦老师的《空楼梯》那样的诗作。
■杨碧薇:我想了好几个词。比如传承性,我认为在整个新诗序列中,“诗歌新力量”其实并不存在所谓的断裂。但是,传承性还不够准确,因为这个概念有某种普遍性。所以还是以“修辞性”来标识吧。与前辈相比,新一代诗人普遍更重视修辞与技法。我们的前辈当然也玩修辞,但是不多,而新一代的诗人里,玩修辞的就多得多了。
■麦豆:世界观的不同。新生代的诗人,他们的眼光比以往任何时代的人们都要宽阔,便利的信息网络、全球一体化的生活实践,这些都为他们的创作深度与广度准备了各种可能。具体到自己的诗歌写作,我希望能够在尊重差异性与现实性的基础上,写出一种具有普遍性与同一性的文本。
■熊曼:用新鲜、节制而又容易进入的语言,书写反映现实之作的诗歌,是我喜欢的。
■康雪:不止当下,不止诗歌,我觉得从古至今,任何文学任何艺术的本质应该都是“真善美”。虽然这三个字说出来很概念化,但用在创作上,是万能的。
■林珊:我最希望看到的诗歌,是真诚的,打动人心的。
■李壮:我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句话,其实也是一个动作:“手持技术的双刃剑”。我觉得这一代年轻诗人身上明显的亮点,在于技术成熟(我们毕竟站在巨人们的肩膀上);值得警惕的地方是,不要“技术过于成熟”或“只剩下技术”。靠“技术好”,能成为“80分的艺术家”;但想成为“90分”甚至“99分”的艺术家,靠的是伟大的内心。这点对诗歌小说或其他一切门类都适用。这其实也已回答了后面的问题:我理想中的诗歌,就是拥有一颗伟大的心、并有足够的技术能力去表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