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到“2022年收获文学榜”入围作品公布时,《收获》编辑部写下的一句话:“文学是世道人心的刻度,是大地深处的日记”,很有感触。又想到前段时间在网上观看了广东南海大地艺术节,大地上的艺术令人感动,仿佛它们本来就生长在那里。又联想到自己在2022年这一年里的小说创作,核心其实也是“大地”二字。这不能说是一种复古,而只能说,大地对文学和艺术的繁衍与养育的功能是永恒的,没有过时一说。而由“大地”衍生出的“身份感”与“游牧性”则是我个人的文学表达,从海边的木瓜镇到黄河边到古老县城边上废弃的纺织厂,地理上的腾挪转换代表着文学中最飘逸最浪漫的一面,同时,在大地上生长的文学生命又具有着最深沉最厚重的一面。在大地性的生成中逐渐发现身份感,又成为一种自己试图创造的文学之谜。不只是文学中,艺术中亦如此,联想到2022年艺术家陈彧君的一场画展,主题正是《从木兰溪到地中海:从地理到身份》,艺术家们从家乡走到世界,在一种现代游牧方式中,仍然试图完成一种对人类身份感的古老追问。